因此,他犹豫了一下,便谦让道:“其实我对这位兄台了解得也不多,还是由他自己来介绍吧!”
“说这话可就是徐兄的不是了,明明昨日我们还在一起把酒言欢,称兄道弟,怎么今日就这般生疏了起来?”朱景微微皱眉,表情略显责怪。
张俊义坐在上面听着,也觉着朱景说的很有道理,附和道:“是啊,这位公子所说不无道理,徐贤侄,就由你来代为介绍一番吧,我可是很相信你的。”
这一下,徐子敬被架在中间,再也无法推脱,只能硬着头皮把朱景先前向他介绍时的话又说了一遍。
这期间,他省去了对姚菱的介绍,而且他也很确定自己说的没有问题,不过到了最后,心中有些不放心,他还是又特意强调了一遍,“这些都是朱九兄台亲口告诉我的,我也是代为介绍。”
但是这话并没有什么用,有了朱景先前的铺垫,张俊义早已经留下了两人关系亲密,相互熟知的印象,所以他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便下意识地忽略了。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张俊义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徐子敬前面对朱景的介绍上。
听到朱景的背后是永昌的经商世家,张俊义心中已是满意至极,哪有心思理会别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也算是门当户对,是一门好亲事。”他带着开怀的笑容,感叹了一句,然后认真道:“自古以来,比武招亲都是男子入赘府中,但那都是在女方家室远高于男方的情况下。
刚才听了徐贤侄的介绍,我知道张家和朱家也算是相差不大,让贤婿你入赘必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番婚事完全可以按照正常的方式来办,不知贤婿你以为如何?”
“张老爷说的有理,此番亲事,媒妁之言可是省去,但是父母之命却是少不得,还需待我向家中书信一封,让家父来此一番才好使得。”
“贤婿考虑事情果然周到,当是如此,当是如此啊!”张俊义坐在主位,居高临下,一边拍着扶手,一边发出爽朗的笑声。
在这之后,他又随口问了几个问题,也得到了朱景的回答,感觉颇为满意。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该说的也都说了,他便安排道:“这样吧,在这几天的时间里,贤婿你就在我这张府中住下来吧,我张府说不上有多么豪华,但也还算宽敞,远胜于外面你的那些客栈,希望贤婿你能住得舒服。”
说完了这些,他随手向门外一招,将管家叫了进来,当场吩咐让其给朱景安排住所,服侍的家丁以及丫鬟。
这些东西吩咐完以后,朱景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郑重的表示了感谢,不过到了最后,他还是说了一句,“张老爷,现在称呼贤婿是不是为时尚早了一些?”
“哦,是老夫心急了。”张俊义随口答应着,但是在不经意之间,瞳孔却是微微一缩,显然是感觉到一些异常。
他亲眼看见朱景其实是偶然间得到那枚彩绣球的,也就是说,朱景并不是一心为此来娶她的女儿的。
至于朱景没有拒绝,显然是考虑到双方的颜面,毕竟事情这么大,早已是满城皆知,一但闹崩了,无论是哪一方,那都就会沦为街边百姓的笑柄。
要说起如何解决此事,将错就错绝对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但是毕竟这种结果有些过于理想化了,若是真的不行,也只能换其他方法解决。
想清楚了这些,他也理解了朱景话中的意思,激动的心情稍稍平复,同时也控制不住地忧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