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还没忘记打大虫的事情。
舒恒本想骂两句山里有大虫,看看手里的弓弩,再想想惨死的母鸡,舒恒觉得,有弓弩,未必没有一搏之力,也没出声。
花止不答反问:“小翠,你觉得我和你打一架,谁能赢?”
小翠张口就答:“我觉得少夫人不是我的对手。”
说完,反应过来此话不该,小翠挠着头,说:“我不是说少夫人不厉害的意思,我是......”
花止说:“我力气没你大,爆发力和持久力也比不上你,若是肉搏,我必输。”
面对二当家的时候,花止费尽心思才侥幸赢了一场,而小翠面对二当家的时候,直接把二当家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中间的差距,一目了然,花止就算不想承认自己不如徒弟,也必须要承认。
小翠笑道:“你是少夫人,那些脏活累活让我去干就行了,不必劳烦你出手。”
花止说:“如果我说,有弓弩在手,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信吗?”
小翠当然不信,只是撇撇嘴。
花止会跟她解释,自己做弓弩,就是因为输给她不甘心吗?
是,你力气大,但我有脑子。
花止说:“明天上山,你看了就知道。”
前一阵兔子跑到山外,有大虫从深山里出来的传闻沸沸扬扬,过了这好几日,那大虫也没有一点踪影,靠着上山补贴家用的人们坐不住了,这两天,又有人陆续上山干活,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大家猜测,那大虫只是从这里路过,这个时候,已经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小翠好久没上山,早就在家里憋坏了,闻言双手赞成。
晚饭的时候,舒烬才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县衙回来,吃饱喝足就在床上躺尸。
花止不满的说:“相公一无功名、二无官职,那死老头子天天叫相公过去受累作甚?”
舒烬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因为我和大当家打过交道,赵大人需要一些确切的消息。”
花止问:“问一些消息而已,这么多天还没问完吗?”
舒烬说:“问完了,这两天赵大人都是问我一些关于剿匪的事情。”
剿匪,是好事。
舒烬得赵县令看重,也是好事。
舒烬看着床头柜,花止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心里,莫名不安。
舒烬带人彬彬有礼,与人说话的时候,一般都会直视人的脸以示尊重,面对花止时,更甚。
总是温柔款款的看着她,即便有的时候会因为害羞或者别的原因挪开视线,也会很快的转回来,从不失礼。
今日,怎么用这种姿态跟她说话呢?
花止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舒烬已经转头回来,微笑着说:“青王殿下已从京都出发,不日便将抵达粱洲指挥寻找丢失的贡品,咱们西川距离贡品丢失的地方最近,青王殿下多半会在西川住一阵子,赵大人没有接待过王爷,很是紧张,一直问我,有什么办法能讨青王殿下开心,娘子可有什么好办法?”
花止一向很讨厌这种官官勾结、趋炎附势的行为,前世,她就是个敢和组织老大对着干、指着鼻子骂的人,当然,她实力摆在那里,老大也对她多有包容,她对此,还真没经验。
在脑子里寻思了一会儿,花止说:“在其位、谋其职,赵大人能做好分内的工作,不拖青王后腿,应该就是最好的吧。”
花止也知道,这样的说法等于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