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明显一愣,看向说话的人,问:“赈灾粮是在西川郊外被劫走的,根本没有进入镇子,你怎么知道?”
人群的视线被一瞬间转移,有人问:“小子,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难不成粮食就是你抢走的?”
那男人大喊一声:“冤枉啊!”
赵金又敲了一下铜锣,命令众人安静,才看向说话的男人,急切的追问:“那你是如何得知粮食长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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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噗通”一声跪下地上,二话不说先叩了两个头,才说:“赵大人明鉴,小的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朝廷的粮食啊,我只是在北街张员外家的一个院子里,看到过那些粮食。”
赵金说:“你且细细说来。”
那男人朗声道:“回禀大人,我家就住在北街边上,家里是做陶罐生意的,有一天晚上,我出来放水,看见几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在张家院子外徘徊,我一时好奇,就跟了过去,那个院子看起来很破败,像是已经被废弃的,可屋子,满满当当都是麻袋,小的胆子小,也不敢进去细细查看,只知道这么多。”
“肯定是张员外那个畜生抢了我们大家的粮食!”
“肯定是他,赵大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赵大人,张家平日里就总在西川作威作福,祸害了多少无辜百姓,大人可不能放过他。”
......
铜锣清场,赵金说:“诸位请放心,本官这就派人去叫张员外过来,倘若真是他张家劫了大家的粮食,本官必定重重处罚,给大家一个交待。”
一队府兵离场。
那头闹闹嚷嚷,花止、舒烬和舒恒三人站在铺子门口,将一切尽收眼底。
花止抱着胳膊靠在案头上,啧啧道:“这厮是在唱什么大戏呢?”
花止可不会相信赵金是想要对付张家。
先前不知那个院子是张家的产业,现在知道了,也不会这么觉得,最多,是赵、张两家,联手唱戏罢了。
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可见自古以来,官场就是这作风。
而每逢天灾人祸,更是官宦富绅大肆敛财的好时机,没有人愿意放过。
赵金会把自己的所有家当拿出来买粮食给大家吃,这种话,也就骗骗愚蠢老百姓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花止循着赵金的踪迹找到了那个院子,她听到这个说辞,心里大概会想,赵金弄丢了朝廷派下来的粮食,怕担责任,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丢钱,总比丢命好。
这大概,也是现在那些相信了赵金说辞的人心里的想法。
舒恒说:“咱们以不变应万变,且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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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张员外就被府兵扣押着送了过来,灾民一片群情激奋的指责,纷纷叫嚷着,让他交出粮食。
只见张员外一脸懵逼的听完大家的话,弄明白了前因后果,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嚎道:“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就是个做生意的,虽然生意不怎么样,但也积攒了一些家产,家里不愁吃喝,实在是没有必要铤而走险,去动朝廷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