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说:“此言有理,那你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丢失的粮食,会在你家院子里?”
张员外说:“大人明察,那个院子,早就不在我张家名下了呀。”
峰回路转,众人都以为好不容易找到了罪魁祸首,却不想还有这一出,一时间议论纷纷。
“铛铛”铜锣响打断众人的议论,赵金问:“那个院子,现在何人手中?”
张员外站起身来,在人群中环顾一圈,目光锁定在舒家方向,说:“那个院子,早在半月前,就卖给了舒家的小娘子。”
张员外手忙脚乱的往怀里摸,拿出一个东西双手递给赵金,大声说:“大人请看,这就是当日房屋买卖时的地契,舒家那小娘子丧心病狂,只出了一成的市价,就从我手中买走了那个院子,说是抢,也不为过啊!”
赵金仔细的看了地契,日期,手印,官印,一应俱全。
赵金一挥手,一应府兵立刻包围了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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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金问:“舒家的,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花止冷笑不已,真是一出好戏啊,原来绕来绕去,目的在这里。仟仟尛哾
张员外做出一副万事不知的冤枉模样,却随身带着一张房屋买卖的凭据,这种巧合,真是拙劣的令人不忍直视。
赵、张两家联手,一个出房子,一个动手段,伪造一张房屋买卖地契作为证据,根本不需要经过舒家的手。
现在,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这件事一点一点的揭露出来,不就是为了把这桩罪名按死在舒家头上吗?
好算计,此计成了,便应了赵金跟赵夫人说的那句话,别说是青王来了,便是皇帝老儿来了,舒家也必须死。
群情激奋,谁敢为舒家辩驳半个字?
花止冷笑道:“张员外,西川谁人不知,我打过你家那个不成器的宝贝儿子,你不吃了我的肉就算好的了,怎么还会将地契便宜卖给我呢?”
张员外一副恨得牙痒痒模样,闷声道:“贱婆娘,休要猖狂,若不是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你以为我愿意把院子卖给你?”
花止啪啪鼓掌,好说辞,这是要让大家以为,花止本来就是个丧心病狂的不法分子,不正好解释了,花止去抢了赈灾粮,也是情理之中吗?
舒恒站出来问:“张员外,你既然说那个院子是你卖给我们的,请问公证人是谁,经手人是谁?”
这一回,都不用演个去传唤的戏码,人群中便钻出来两个人自称是公证人和经手人,并且声情并茂的用语言还原了当天的交易过程,并且着重强调,张员外是被花止武力逼迫,不得不卖。
赵金趁机怒喝:“舒家的,你可还有什么要狡辩?”
看看,这就恨不得立刻给她定罪了。
花止不慌不忙的爬到了案头上,大声说:“小女子有几个问题想不明白,还请乡亲们指点。”
“第一,我既然都拿着刀去逼迫张员外卖我房子了,我为何不更狠辣一点,直接抢了张员外家所有地契呢?反正都是抢,抢一个也是抢,抢两个也是抢,反正大家都知道,我们两家有仇怨,我何必还要给钱多此一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