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大家都知道我们两家有仇怨,我为什么还要拿着抢来的房子,囤放粮食呢?难不成我脑子秀逗了,不知抢朝廷粮食这种事是要掉脑袋的,非要留下一个空子,让张家来举报我?”
“我们两家可是有仇的,我把粮食放到你家院子里去,不等于自己把自己的小命送到你他手里去吗?”
“第三,我若真的打了这笔粮食的主意,自然应该仔细筹谋,绝不落下任何把柄,又怎会让一个过路人,轻易的就看到我把粮食藏在了何处?”
花止说着,看了一眼最先跳出来指出粮食所在的那个男人,众人随着她的视线也看向那个男人,直看的那个男人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喃喃:“不关我的事,我就是恰好路过看见了而已,跟我没有关系的。”
花止继续说:“第四,舒家家中不是老,便是小,我从哪里去弄这么多的人手,既要从官兵手里抢劫粮食,还要把粮食运到院子里藏起来,还能留下人手看管呢?”
“第五,也是我最想不明白的一点,西川这么大,我把粮食藏在什么地方不好,偏要藏在一个张家的院子里?我若是想藏在集市里,整个西川能卖到合适院子的人数不胜数啊,我为何要选张员外?”qqxδnew
张员外跳将起来,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抛出:“你个丧心病狂的疯女人,你就是想等着这一天,好将所有罪责都推到我张家头上。”
赵金点头附和,说:“舒家的,你此举好生阴险,你若是成了,便能拿着大家的救命粮发家致富,你若是没成,便能把张家当做替罪羊,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真是阴险啊。”
赵金刻意加重了“救命粮”三个字的语气,意为挑起民众激愤,他很成功,灾民瞬间就怒了:
“舒家的,你们真是丧天良啊,你们抢走粮食,是想把我们都饿死吗?”
“猪狗不如的东西啊,要不是没有粮食,赵大人不能正常赈灾,我那受伤来不了西川的老娘,也不至于活活饿死在家中啊。”
“天爷啊,来一道雷劈死这家子禽兽,给死去的人报仇吧。”
......
花止说了一堆,抵不上赵金一句话,不是因为花止说的没有道理,而是这些灾民都饿狠了,早已失去理智,别说现在赵、张两家一唱一和拿出了证据,便只是怀疑,这些灾民,也不会容许有人动了他们嘴里的粮食。
眼看仇恨成功转移,赵金又敲了铜锣示意大家安静。
赵金身边一人问:“大人,舒家的有一点说的很有道理,那就是舒家家产微薄,她哪里来的这么多人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粮食都搬到院子里藏起来呢?”
一看那人穿着府衙的官府,花止就知道,这人绝不是为她说话的,果然,赵金闻言略一思索,猛地一拍大腿,说:“我知道了!”
赵金清清嗓子,大声说:“几日之前,巡逻的官差在街上发现了两个死去的黑衣人,那两个死者,都不是西川人,且经仵作检验,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当时,本官未曾接到谁家报案,只以为是哪里来的江湖人私下斗殴,现下想来,恐怕与舒家的有关吧,住在那条街上的住户曾言,在半夜听到了打斗声,和一个妇人咒骂花止不得好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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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金的视线转向某个方向,一个妇人缩手缩脚的站出来,说:“确有此事,那天晚上街上很吵,有人一直在吵架,我听得清清楚楚,有人咒骂时,叫了花止的名字。”
旁边又有一个妇人附和道:“我也听到了,我家那位胆子大,还偷偷的开窗户看过,却是看见了花止和几个黑衣人在打架,她还杀了人。”
离恨离去的时候,忙着解毒,并没有带走被花止杀了的两个侍卫。
花止向来是只管杀人不管善后,当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倒是舒烬心细,曾带着小翠回去想要将两具尸体带走掩埋,但当天晚上事多,等舒烬和小翠回去的时候,天都快亮了,那两具尸体,早已不见踪影。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这当官的就是不一样,脑子真是好使。
自从舒烬和赵文儿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后,舒家担忧了好一阵,怕赵金会使些阴险手段来为难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