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稷下学宫可是齐国的脸面,要是自己抓了齐国的这些卿大夫们,等消息传到齐国,齐国肯定就直接大兵压境了,到时候这巨鹿县还是不是赵国的地方都说不定,不过齐国可能更想要靠近燕国的那几座城池。
燕国的太子可是赵王迎上去的,现在赵国和燕国虎视眈眈地看着齐国,使得齐国没有办法吞并燕国。
毕竟要是燕国成为齐国的囊中之物,齐国就一下子变成了一张鞋底,又臭又长,到时候战线拉得太长,岂不是被人趁虚而入。
鞋底稳不稳,还要看针线活做得怎么样。
而赵国就是骚扰齐国做针线活的那个人,所以齐国也就只能看着燕国,将自己的野心先隐藏起来。
但是赵国的举动绝对是得罪了齐国的,齐国也只好趁着赵国祭祀的时候,赶过来捣一捣乱,解一解心头之恨。
孔子诛少正卯的确是命中了赵章的命门。
这个时代对于贤明的人看的很重。
孔子无疑是是个正直的人。
孔子担任鲁国司寇,奸商沈氏知道了,卖羊时,他就不敢在早晨把羊喂饱饮足以欺骗买主,公慎氏也休掉了淫乱的妻子,平时奢侈浪费、胡作非为的慎溃氏也离开鲁国,甚至在鲁国出售牛马的商人,也不敢再漫天要价了,这是因为孔子以正道对待他们的缘故。
孔子住在阙党的时候,阙党子弟将捕获的鱼兽进行分配,其中有父母的人就分得多一些。这是因为孔子用孝悌教化了他们。儒者在朝廷中担任官职,就能美化朝政,作为老百姓,就能使风俗优良。儒者位居人下时就是这样啊。
所以诛少正卯这段根本就不成立。
“太子,儒家孔穿求见!”一位士兵进来报告道。
而赵章此刻也是一个激灵,骤然想到,这儒家比自己应该还着急,自己真是应了那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身在局中不知局了。
这儒家一个个博学多识,听听他们的说法也不迟。
“太子,你休要听信那齐家之言,他们不过是杜撰而已,七世祖品德高尚,如同那高高在上的竹节,他的心胸和大海一样宽广,若是那少正卯真的存在,我七世祖怕是要结交一番,怎么会诛杀他?再说那墨家墨子研离开儒门之后,又依照儒门的经典,编簒出了自己的经典,儒家不也是没有对他赶尽杀绝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少正博学而去诛杀他?”
“说的在理,写下来。”赵章笑道,这不就是我方辩手么?
自己真是灯下黑了。
“写?某才学不足,难以堪此大任,还是太子让身边人将我的想法和太子的想法结合,用来对抗田夫子吧,他这种背地里诋毁别人的人,就如同地上躲在阴暗处的爬虫,我们不能让阳光照到他身上是最大的错误,希望太子能够好好地批评他。”
“不用多少才华,只要会写就行!”赵章道。
孔穿翻了个白眼,自己不过是谦虚一下,怎么就是没才华了。
“不过,这纸张两千五布币一张,你若是多卖我可以帮你刊发。”赵章笑着说道。
“何谓刊发?”孔穿不解道。
赵章指着自己手里的白纸道:“你们在上边写完,我帮你们发往邯郸、武安等地,让全国都知道田骈丑恶的嘴脸。”
“这……”
孔穿犹豫了,出这么多钱买一张纸,最后还要分发到全国,这岂不是将钱白送出去?
“放心吧,你买不到吃亏,买不到上当,你想一想,若是你写的文章能够通过我的审核,之后发往邯郸、武安、晋阳等地,你不就是在赵国境内家喻户晓了吗?你难道就不想超越你七世祖,以后做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