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兄,你着急什么呀,公事是公事,私交是私交,再说呢,你擅长什么,能达到什么地步,这都是天定的,不是让你上了那个位置就能干得了的,想开点吧,天下不只有当官这件事情。
让别人说去吧,你干好兵部尚书这一职位就行了,你掌握兵部,看好兵源,那是咱们的后备军,是咱们的底气来源,以后天下总是要交给文人管理的,但这兵一定要掌握在咱们手中,才能让咱们基业不乱,明白了吗?
真正的重用是这里,而不是朝堂上的排名,那些谁想要争,就争去吧,都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古月笙尴尬的脸红,有些愧疚的说道:“大都督,我有些肤浅了。”
“知道就好,记住了,掌握在咱们手里的都是基础,都是别的东西全部没有了,只要咱们还拥有这些,就一定能东山再起,或者别人动摇不了咱们根本的东西,……对了,去把那个你说的老生叫过来,我看看。”
“大都督派一侍卫去通传我的命令,让他来总督府就行了。”古月笙道。
“这合适吗?”
“会不会让他有别样心思,他接近你或许有别的心思,如果听到了大都督召唤,这个人是不是想着其他的事情,这样主动来的人,是官迷还是敌人细作,还是其他别有用心的人?”
张强对古月笙道出了自己的担心。
由不得他不担心,朱大典就是表现的太积极,太势力了,才会被张强恼怒的囚禁武夷山,心中还存着一丝过往的情分,所以不是杀他,而是囚禁他,要不然帮助敌国奸细,这样的罪名可是叛国罪,以极刑论处的大罪。
张强担心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不容易掌控,怀着其他的目的,自己虽然是穿越者,但前世还是如今,都不是一个玩心眼的好手,更不会玩政治,像这些沉浸在大明官场几十年的老官油子,他还是感到不放心,压力很大。
“没关系,你刚才还不是说,只要咱们掌握了华夏军的基础,那些人翻不起大浪来吗?这个人我看行,虽然有点热血,鲁莽和冲动,但落魄到如此地步,重新获得新生,想来他不是去破坏,而是去珍惜咱们给他的机会。”
“你当初怎么遇上他的?”张强很感兴趣的问道。
“我当初还在台州任知府,那是第二次反海盗的侵袭作战期间,我带着卫队连夜追缴海盗,在一处寺庙遇到他,海盗据寺庙而守,地形坎坷,带来的民兵和侍卫们都无法靠近寺庙。
当天大雨,火绳枪又不顶用,只能强行派人攻击寺庙里面的海盗,伤亡颇大,我派人再去调集人手,这时候海盗突然从一条小道转出来,我吓了一大跳,当时我身边仅有两名侍卫,其他的都去攻打寺庙了。”
海盗有五六个人,给他们带路的就是这个老生,海盗从一条小路逃下寺庙,想要从这条交叉口突围,当时大家一愣以后,纷纷欺身而上,战斗在一起。
海盗毕竟人多,逃跑的肯定是头目,头目的武功可是比我这个穷秀才,书生厉害了。
他们四个人缠住我的两个侍卫,剩下那个人朝我而来,想要抓住我。
我虽然也受过你的训练,也打过战,但毕竟咱们那是大兵力对战,讲究的是团体配合。
单兵素质,还真不如这些每天提心吊胆,走南闯北的海盗。
几招下来,我就被逼的险象环生,一个不慎,滑倒在地。
海盗头目乘机挥舞着一口大朴刀,当头劈下来。
雨夜,寒光,狰狞的面孔,吓的我魂飞魄散,大叫一声,快把胆汁都吓出来了。
我以为我那时候就要和你们永别了,没想到危急时刻,从背后冲上来一个人,猛地一头撞在了海盗腰间,海盗不防,一头栽倒在地上。
当时,那口大朴刀离我的头仅仅有一指距离,直接劈到泥土里面,斩断了我几根青丝,儒巾也被大风吹跑了,披头散的。
可我毕竟是受过训练的儒生,秀才,还带兵打过战,镇守过几个县城,当时没有带我的兵器,是因为我当时的官职是文职,没有机会带兵出来,遇到这些事情,那一刻,我先前的战斗经验告诉我,不能留恋,迟疑。
电光火石之间,抽出筒靴里面的匕,翻身压在海盗头目身上,一刀捅在了他后脑勺下面的脊髓处,用尽力气,直到他死去,才敢精疲力尽的翻身仰躺在泥水中喘气。
听古月笙说完遇到这个老生的经过,还真是传奇,张强笑着问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方大啊,我不是说了吗?”古月笙道。
“哈哈,有这样胆识,又这么机警,临危不惧,在你身边能呆的住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方大能解释的?我决定他也可能是土匪,或者是海盗原先的老海盗,或者是勾结海盗的豪强,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和尚。”
“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和尚,法号弘智,字密之,这个人可是个全才啊,我感到他知识渊博,可为吾师啊,文,可为大儒之才,还擅长医药,很多时候,连城中的郎中都无法辩驳过他,精通药理,兵部很多官员有时候不请郎中,却请他去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