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息与那灵丹最终落到寻灵府之中。
穆药师轻咳一声,还是能够感到口腔之内丝丝的血腥之味。
但这一切都是林植送给他的。他要加倍讨还回来!
听说之前去取魂息的那三名手下两人被砸死,只有怀袖赶了回来。穆镶即刻便起得身来,朝着怀袖那里而去。
旁边有婢子为怀袖把身上的分离空间倒塌所弄到的擦伤,一一都清理掉。直到抹上药膏。穆镶来的时候,门也不叫,直接大步就冲了进来。那婢子正轻手轻脚地涂抹药膏,听得这声音被吓了一跳,手中的药膏便都擦到了怀袖受伤的手臂上。
那手臂经过这么一按,又溢出了鲜血。
“没用的东西,爷是让你擦药的么?”怀袖拧眉盯着自己再度溢血的手臂,他朝着面前的婢子冷冷看去。
婢子扑嗵一声跪在地上求饶,穆镶在外面听了,立即便止住了步伐,不再往内走去。
“如此没用,爷要你何用?”
怀袖皱眉看着地上的婢子,眼中闪过一记烦燥的暴戾,挥手朝那婢子拍去,就听到嘎吱一声,他却是变掌为爪,直接就把那婢子的脑袋给拧断了。
咚的一声,尸体栽地。
穆镶在外面听着,尽量让自己出笑脸来,可还是忍不住打了外哆嗦,暗怪自己来得太紧,怎么都不知道敲门呢。这个怀袖性情残暴,他身边的侍候者都换了好几批了。上一次因为同门的药师得罪了他,直接就被他给剥了皮。
想到此处,穆镶恨不得扇自己掌。
若是自己没联合怀袖,对付林植。反而葬身于此的话,那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了。
这便看到在内屋闪过一道黑影,穆镶打了个激灵,连忙让自己警惕起来,站直了身子,见到怀袖走出来之后。他忙颠颠地跑过去,腆着笑脸说道,“怀侍卫,您终于醒来!我还在这里等着您那。想着您什么时候醒来,我也好瞧瞧您的伤!”
怀袖见穆镶笑得一副恶心样子,当场便皱起了眉头。
穆镶见了,心猛地提起来,连忙的摆手求饶,“我真的不是故意推门的,真的不是!求怀侍卫高抬贵手呀!”
谁让这怀袖正是那尊主所带来的侍卫呢,仗着尊主的宠爱,他们可是无恶不作。有的时候连穆镶瞧着都生惧,偏偏尊主却是默许他的行为。
“你来此究竟有何意图,最好现在就说了。免得……嘿嘿!”
怀袖搓着手,朝着门口看了一眼。此刻这外面竟是没有一个侍从。便算是把穆镶给杀掉在此,也是没有半点问题的。穆镶意味到怀袖的眼神,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想法。
为了保全小命期间,他也不敢再卖关子,更不敢再提他死去的那两名侍卫同伴的事情。只将自己受了伤,这全部都怨怪林植,想与怀侍卫一同前去尊主面前请求,杀掉林植的命令。
“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怀袖听后微微挑眉,眼中却压着几缕暗沉之光。他倒是没有想过找林植报仇这件事情。
毕竟说起来,他一点都不在乎其他两名同伴的死亡。反正人总是要死的,何况那两个人素日里面倒是与他争夺功劳的时候多。活着也是碍眼,他反而感谢林植帮他除掉了对手。
但是想来尊主的性子,却是并不喜爱自己这种想法的。
这穆镶倒是有几分用处,还真是提醒了他。
思来想去,怀袖便痛快地点头,“好吧,等本侍卫换身衣袍,这便随你前去,侯着吧!”
眼看着怀袖进去换衣,穆镶只觉得自己像是从地狱里面走了一遭般。
他擦拭着额上的冷汗,乖乖地在外间侯着怀袖。心里面却是有着几分希望的。毕竟那怀袖的一句话,在尊主那里却是有着很重的份量。此去一趟,必定能够得到尊主的允许,到时候就把林植的人头取来!
回头想想,穆镶觉得怀袖如此轻易地答应自己,莫不是还有其他的算计吧?
想了又想,觉得怀袖人虽然残忍了些,但却不太使用一些暗损的主意。
至于心怀鬼胎的事情,他是没这脑子的。
穆镶安抚了下自己,等了半天,还没有等到怀袖出来。可他又不敢上前去查看,于是便回头找了侍候的下人前来。可谁知那下人问清楚缘由却回道,怀侍卫是在休息,不得有人打扰。
自然,谁若是打扰,便是要掉了性命的。穆镶也是不敢的。但是刚刚怀袖可是答应他了,怎么现在又睡起大觉来了。
叹息一声,穆镶转身就要走,谁知却见在内屋突然出现一道黑色的衣角,定晴看去却是怀袖穿好了衣袍而来。
“怎么,穆药师这是想走么!”怀袖问,高大精壮的身躯立在他面前,用发出咄咄的嗜血之味。
穆镶连连摇头,“不,不是。我不想走。”
他心下却是暗暗感叹,多亏他没有走哇,否则这却是要惹上这位阎王了,以后还不定会怎么死,“怀侍卫,请,这边请!”
穆镶像是侍候主子一般,把怀袖往外请去。
两人前去尊主所居处的院落,不多时便看到殿门外小童正在侍立。
穆镶迈步便想进去,谁知道怀袖一把提起他衣领子,不由分说扔到后面。
“怀侍卫,怎么了?”狠狠地摔在地上,把身架子都快摔坏了。穆镶委屈地自行爬起身来,却还是露出一副无比恭敬的表情寻问,内心虽然已将怀袖骂死,但面上却不敢做出半分不恭。
怀袖压低声音哼了记,指指前面的小童,“看到那人了么,他若在外面,便是尊主在练功,你敢进去,找死么!”
穆镶哪曾被尊主频繁地召见过,只不过是偶尔的一两次,其他的便没什么了。他更是无法靠近尊主,当然也不知道尊主身边的小童,究竟代表着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