樰执事意味深长的笑了,“人不可貌相,烟茸兔当然也不可以。”
“明白。”云月似懂非懂的点头,周身警觉提高到极致。
“要是嘟嘟在就好了。”云月轻吐冗长的浊气,残影一闪,她再次冲进通道,将鬼面男子带到安全的位置。
“怎么是你?”翼蘅引看见鬼面男子,认出他是今日的参赛选手,他最后一个进来,所有进来的人他都一一记下,就是没有见过这个男子,不禁的好奇起男子是什么时候进到这里。
鬼面男子回以冷光,不屑回应。
云月提醒几人不要轻举妄动后,倒回通道石门,摸索退路。
“咕噜——”
烟茸兔越弹越近,几人已经退到石门,眼看十六只烟茸兔排成一排飞来,谁都不敢贸然出手。
“你不用看了,不可能出去的。”翼蘅引毫不客气的破起冷水,这里的所有通道都只进不出,任何难关都得走到边才有退路。
木碧琊恼火的抱怨,“哪个混账弄的通道,吃饱了撑着没事做!”
翼蘅引没好气的接话,“你看本皇子做什么?又不是本皇子弄的。”
木碧琊扫出幽深的眸光,正欲反驳,翼蘅引不紧不慢的补充,“也不是我们南翼弄的。”
木碧琊瞬间语噎,愤懑的锤着石门,十分恼火。
云月按着石门,从容的接话,“这里那么多千奇镜的东西,这些通道应该千奇镜的人弄的吧。”
翼蘅引轻回一阵鼻音,恼怒之余更多的是无奈。
“前往千奇镜的通道为何会在红曜城?”木碧琊冷静之后,态度转好的问道。
“本皇子也不知道,总之很早之前就有了,翼后比较清楚红曜城的事情,要问她才知道。”
“看来千奇镜和翼后的关联也不小。”
“现在不是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快想想办法解决那些东西。”澜洵隐推开不分场合讨论的两人,严厉的警告。
几人立即集中精神防备,翼蘅引打出一道厚厚的壁障隔在中间。
“咕噜——滋——”
烟茸兔高速一弹,扬起利爪刺入壁障,只闻得嗤嗤几声,壁障渐渐涣散。
“恐怖!”翼蘅引突然感觉背脊发凉,浑身寒颤不止,“这是什么东西,连壁障的破的开,这么凶狠!”
“洵隐你的弦借我一下。”云月抓住澜洵隐的手臂,顺势一滑,整根红弦都被抽走。
“月云别闹,你不会用的,这方法要是有用我早就用了,还是想想其他方法。”澜洵隐不对红弦抱任何希望,话未说完,云月已经绕好红弦,绕出四跟短弦。
“咕噜——”
“噔噔——噔!”
残影突破壁障,集体袭击。
云月指甲刮过红弦,弹出一道惨绝人寰的弦音。
“咕——”
“啊——”
烟茸兔率先倒地翻滚,隔着黑夜都能看出那群圆滚毛绒的东西何其的痛苦。
紧接着澜洵隐几人痛苦的倒地,众人捂着耳朵,一脸生无可恋的求饶。
“啊——月云别弹了,你弹的是什么东西,难听死了!”澜洵隐捂着耳朵,大声叫停。
“再坚持一下,就快胜利了。”云月见烟茸兔就快抽不动,越弹越起劲。
翼蘅引几人听到那比抓地声还刺耳的噪音,恨不得一掌拍昏自己。
可惜的是他的两手都用来捂耳朵,完全空不出手拍自己。
这种弦音简直就是一场毁天灭地的大灾难。
“噔噔——”
弦音越来越尖细,几人的神经仿佛被残缺的钝器打磨,直接去到痛苦的最高境界。
“太难听了——”澜洵隐哆嗦着惨白的唇,用力溢出打从肺腑的评价。
“咕!”烟茸兔打滚几圈后,痛苦的咕了一声,随后齐齐四脚朝天。
“呼——”云月确定烟茸兔全都昏了后,快速收手,心有余悸的呼着浊气,“还好有用。”
弦音断了好久,几人仍然还在痛苦的打滚,仔细一看,几人脸上都写着大写的生不如死。
澜洵隐跌跌撞撞的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收回红和各种警告,“月云!你以后不准再动我的弦,别人的也不可以!你想杀了我们吗?”
云月指着地上僵硬不动的烟茸兔,理直气壮的反驳,“我是在救你们,再晚一步,我们都完了。”
翼蘅引痛苦不堪的接话,“本皇子宁愿惨死在那群怪东西的爪牙下,总比被你折磨强。”
“能躲过一劫已经不错了,不要抱怨。”云月扶起昏迷过去的木碧琊,带着几人绕过烟茸兔朝对面入口走去。
“咕噜——”
烟茸兔底下突然传出一阵虚弱的声音,残影朝云月闪动。
“寒野!”
“噗嗤——”
鬼面男子一把推开云月,躲闪间手臂已经被利爪划伤。
“嗤嗤——”
黑袍瞬间被腐蚀,衣服下的皮肤也被殃及。
鬼面男子咬牙倒吸凉气,一身冷汗很快浸湿黑袍。
“噔——”
云月迅速抽出澜洵隐的红弦,朝着烟茸兔的耳朵,快速拨弹。
烟茸兔倒在地上,口舌生烟。
澜洵隐和翼蘅引两人也陷入昏迷。
樰执事艰难的转着画伞,有些晕头转向,不过很快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