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容易,逮住几个『乱』嚼口舌的下人,仗责八十,以儆效尤,
剩下的人自然不敢再造次,随便议论大哥的.....风流之事。”
詹修贤虽看似帮忙出谋划策,实则话里藏刀,针锋相对。
“你!你这分明是在意指,怪我做了丑事难掩悠悠众口!”
詹泰岇愤怒的盯着他这个,自小便与他处处作对的二弟。
“唉!好心当做驴肝肺,大哥既然曲解二弟的意思,那二弟也没有必要在煞费苦心的为大哥着想了,
我去进宫面圣了,平日里忙得很,可没有大哥这么多闲工夫,东沾西惹留恋花丛。
母妃,儿臣告退了。”
詹修贤拜别王妃,冲门口詹孑空点了点头,大摇大摆的离开。
“母妃,他这分明来看我笑话的!”
“自己做了糗事还怪别人看热闹吗?”
王妃瞧着眼前这个让她头疼不已的儿子。
刚帮他推掉了前去南境之事,如今修贤孑空两人立功而归,王爷高兴之余看似也无暇再找他问责。
现在倒好,又闹出这么一通苟且之事。
真恨不得把他塞回肚子里,求阎王爷换给儿子给她!
“母妃先不要动气,父王明日才归,在此之前做好善后便可,万不可传到父王耳朵里。”
“唉!就是有心隐瞒,能逃的过这么多张嘴吗?昨晚那后花园里,十几个人看了笑话!”
詹孑空听闻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贤禾,没有搭话。
王妃瞬间会意:“泰岇!带着你的丫鬟到院里跪着去!看你们就碍眼。”
“母妃......”
“还不快去!想要跪到日上杆头吗?”
“是......”
詹泰岇眼看着王妃动怒了,赶忙跟着贤禾站起身来,退到了院子里。
“你有什么话要同母妃讲?”
王妃瞧他们二人走远,看向詹孑空。
“贤禾乃大哥的丫鬟,又对大哥有意,如今受了委屈,只需三言两语,允她跟了大哥便是。”
“唉!我是如此想的,可你大哥不同意啊!非说是他认错了人!他与那贤禾并非两情相悦!”
“认错了人?”詹孑空无故心中一紧,莫非.......
“问他认错何人,他却一个字也不肯说。”
“母妃!若是贤禾之事不能安抚下来,父王回来新账旧账算在一起,到时受罪的还是大哥。”
“我何尝不知啊!他若有你一半懂事!母妃都不至于整日里提心吊胆!”
“不如这般,先让我好好审审贤禾,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好,唤她进来吧。”
“母妃,您若在场,她必定会有所隐瞒,不肯如实相告。”
“你有办法让她全盘说出?”
“是!”
“那好,带她侧院偏房,好好审问。”
王妃摆摆手。
院子里,詹泰岇正饥肠辘辘的跪着,看见狐狸世子摇着轮椅走到他面前。
“母妃派我问话贤禾,贤禾,跟我过来!”
“是......”
贤禾垂着脑袋,心中打鼓。
“喂!这关你什么事?”詹泰岇好赖不分道。
“母妃!为何让他审问!”他冲着里头叫嚷道。
“不想让人帮就给我滚!”
阁内传来王妃一声怒吼。
吓的詹泰岇赶紧弓下身子乖乖闭严了嘴。
“走吧。”
詹孑空没再看他一眼。
贤禾跟着詹孑空身后,求助般的回头看了她主子一眼,却见詹泰岇正颓废的窝在原地,不知想些什么。
“贤禾,昨晚的事,你仔仔细细的道来。”
刚进侧院,詹泰岇便开门见山道。
“昨天傍晚时,大世子喝了点小酒,似乎有些醉了,
我便一直服侍在他身侧,直到他睡下。
见世子睡了,我便去后院准备明早的膳食,顺便帮世子熬了些醒酒汤,
敖汤之时,院里的厨子说,明早熬粥的山『药』的不够了,我便留他照看,想去前院管事嬷嬷那取些回来。
结果......结果......”
“结果什么?”
“结果走到花园假山附近,忽然冲出一个人影,紧紧的抱住了我,
嘴里还念叨着,念叨着一些听不清的话,天『色』已黑,假山附近更是不见月光,压根瞧不清他的脸,
我吓的尖叫起来,拼命的挣扎,可那个人的力气好大,一直往我把假山后边扯,后来,后来我便被他......”
“够了,此处可以省略,后来呢?”
詹孑空烦躁的挥挥手,
他可没功夫听他们是如何办事的。
“后来那个人放开我,我便挣脱他匆匆的穿好衣裳出来,碰我们院子里的几个丫鬟,
她们见我神『色』慌张,衣衫不整,便问我怎么哭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本打算隐瞒,这种事对未出阁的女子而言,是何等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