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有没有请大夫过来瞧瞧?”
“禀王妃,已经请了大夫,说是查不出什么问题。”
“查不出?都病成这样了,怎么会查不出问题?”
“母妃,孩儿没事。”
“你瞧瞧你的脸,都白成什么样了?怎的还能叫没事?
若不是你二哥忽然赶去宴席,今日这场面还真没法圆.......”
“二哥回来了?”詹孑空似乎很意外。
“是啊,你不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
“空儿,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
“你与母妃说实话,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母妃的?”王妃上前握住他冰冷的手:
“你们都先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是.....”
司延茵带头退了下去,将房门关紧。
半晌,王妃冷着一张脸开门走了出来。
“茵儿!”
“是......”司延茵走上前去。
“近些日子多加照顾空儿,另外务必格外留意他的饮食。”
“是,王妃......”
留意他的饮食?这是何意?
待王妃走后,司延茵便进了狐狸的屋子,瞧他正枕着胳膊躺在榻上,脸『色』也好了许多。
“身子好些了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猜猜?”狐狸勾起嘴角,戏谑的问道。
“我猜不着,刚刚王妃那番嘱咐,是告着我你这病是被人毒了,但我却觉得,
世子不去毒别人便不错了......”
“小机灵鬼,还是只有你最了解我。”
“世子为何装病不去参加宴席?”司延茵十分不解,能见到国师是多么难得的机会,他究竟又在搞什么把戏?
“我没有装病,我是真的中毒了......”
“中毒?谁下的毒?”
“我自己。”
“什么?”
“过来!”狐狸拍了拍床榻,示意她坐过来。
司延茵也不扭捏,很自然的坐到了他身边。
“我自小便食不得杏仁,每当吃了杏仁粉便会浑身起疹子,
今早你刚走,我便在粥里下了轻微的杏仁粉,装成了被人下毒,
又派人去找二哥,讲我突发怪病,不能去赴宴,让他尽早赶回,不能被大哥占了先机。
我知道他心中有疑,刚回府必定会闲来探望我,我又暗示他,我是中杏仁粉之毒,
让他猜忌是母妃与大哥想阻止我去赴宴,怕我挡了大哥之路才出此下策,因为只有与我熟悉之人,
才会知道我的弱处,二哥心中不平,去了宴会必然会针锋相对略显失态,而宴会过后,母妃也定会来兴师问罪,
我再将此事推到二哥身上,也是顺理成章,他急功近利想要拉拢国师,今日也是众所周知,自此母妃对他忌惮便会加深一层,
而他对我的信任也会添加几分。”
司延茵听完他的解释,心中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竟能狠下心令自己中毒,还引出这么多的算计。
“可是国师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不借机引荐一下自己,却把二世子推了出去又是何意?”
“拉拢人脉不可急于一时,我如今腹背受敌,太过彰显自己并不是好事。”
狐狸眯起双眼。
“也是,二世子盯你盯得太牢了些,王妃对世子倒是变了许多,也越发关心了一些。”
“关心?你真的你以为她是良心发现,才开始对我有所转变?”詹孑空自嘲一笑。
“难道不是吗?”司延茵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是在拉拢我,让我能够与他们一同对付詹修贤,在她眼中,大哥好歹与我是亲兄弟,
虽然我们自幼关系不近,但血浓于水,又见我在南境之『乱』中替大哥解了围,这才对我另眼相看。
虽说近来她明面上亲近我却疏远了大哥,实际上不过是想安抚住我的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