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是一家人,何必要搞得尔虞我诈这般生分呢?”
司延茵叹息着。
“不是我要与他们搞得生分,是他们不曾善待过我......
我现在谁都不在乎,只要有你在我身旁便足矣。”
“皇位之争就真的那般重要吗?我倒是想平平常常的过日子。”
“茵儿,你我的身份,注定不能平凡度日,我们想置身事外,也要他们肯放过我们才行。”
詹孑空握住了她的手:“倒不如先发制人,才不至于落得被动,也只有我登了皇位,你们崝姜才有翻身之日。”
“我们崝姜?他日你夺得皇位,真的肯助崝姜一臂之力吗?”
“我发誓......”
“不必发誓!”司延茵回握住他的手:“我相信你。”
此刻她的脑中不由得想起了曾嬷嬷与她说过的那番话:“三世子是你的靠山,是崝姜的希望......”
难道果真如此吗?还是说,一切都是天意?
她看了看躺在榻上闭目养神的狐狸,又瞧了瞧被他紧握的手,他们并不是共乘一条船的人,自始至终,
他都是她的救命稻草,只是从前她并不自知而已。
隔日,二世子匆匆赶至誉院,进了书房便在也没出来,
一直到了中午,司延茵焦急狐狸世子早膳用的不多,这又眼瞧着下午了却还没动静,
心中不由得埋怨起二世子来,什么急事需得耽误这么久?
他倒身强力壮铜筋铁骨,一日不吃也不觉怎样,三世子昨儿才出了疹子,
今日身子骨还没恢复,却被他扯住唠个没完,当真是一点也不懂体恤人。
午时过了三刻,詹修贤才从房中出来,瞧见司延茵等在院子里,一脸面『色』不善,
又扭头望了眼书房里,不由得嗤笑出声,敢情是等在这撵他走呢,
这司延茵前些日子还对他这个三弟不冷不淡,怎么才过了没多久,就关怀备至起来?
“茵儿,多有打扰,我就先告辞了......”
詹修贤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恭送二世子!”司延茵福了福身子,巴不得他快点走。
“哦,对了,昨日你一直在我身旁照顾,还没来得及向你道声谢呢!”
詹修贤转过身来,折而复返。
“这是奴婢的本分......”
“你瞧,又见外了不是?在王妃与三弟面前都可不称奴婢,怎么在我面前就这么生分?”
“奴婢......”
“你若再这样,我可要向老三告状了。”
“......”
“茵儿,既然二哥都如此说了,你应着便是。”
詹接空推着轮椅坐在门口,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是......”
司延茵无奈的点了点头。
“唉,我这肚子也有些饿了,一会还要进宫面圣。”
“二哥就留下吃一口吧,小院厨子厨艺不佳,唯恐委屈了二哥。”
“不委屈不委屈,三弟能吃的我都能吃,哈哈哈哈哈哈。”
詹修贤说完倒也不见外,迈着大步跨进了狐狸的厅堂。
司延茵望着他的背影眼皮一翻,转身进了厨房。
“二哥,多尝尝,这小菜都是茵儿亲自下厨的。”
“真的?那我得多吃点,能吃到茵儿的手艺可难得。”
詹修贤大口大口的夹着,眼瞧着盘子就快见了底。
“这到底是来了一匹狼,还是来了一头熊?”
司延茵在心里万般嫌弃着。
她家世子可还没怎么动筷呢!
“三弟,听说昨儿王妃来了?”
“嗯.....”
詹孑空夹了一口菜,淡淡的回应着。
“都说些什么了?”詹修贤追问。
“没说什么,只问问我病得如何......”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昨日你给我看胳膊上的疹子,我便怀疑是这婆娘所为。”
“二哥.....注意你的措词.....”狐狸面『色』一紧。
“她都这般对你,你却还顾忌与她的母子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