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就是母妃所为......”
詹孑空放下筷子,看起来已然没了食欲。
“哼!你就自欺欺人吧,她眼里分明只有大哥那个没用的废物,如今瞧你我走的近了些,
更是要给你个下马威,这次招待国师本是父王应允你伴侧左右,要不是有人从中作梗,你怎会好端端的就食了杏仁粉?
若不是你提前通知我,还真叫詹泰岇母子给得逞了!
一对母子狼狈为『奸』,我倒要瞧瞧谁能笑到最后!
三弟你放心,这个仇,二哥会替你报的!”
“二哥,我没事......”
詹孑空还想说些什么,詹修贤却已不耐烦的站起身来。
“我先走了,改日再来,你只管养好身体便是!”
“二哥......”
不等詹孑空说完,詹修贤便似一阵风一样刮走了。
“哼!还给他气出个好歹来。”
司延茵瞧着詹修贤气匆匆的出了院子,不由得笑出声来。
“他若不生气,我这杏仁粉不就白喝进去了?”
詹孑空瞧着一桌的狼藉:“让荩儿她们撤下去再重做一桌,我没胃口了。”
“好.....”
司延茵应着上前欲端走盘子,却被狐狸世子拦住了。
“你去吩咐,不必亲自做!你是誉院的主子,不用干这些活。”
“我习惯了......”
“习惯也不许!”
“别人做我不放心......”
“来陪我看会书!”狐狸世子不由分说的来着她进了书房。
“荩儿!把菜撤了再重新做一桌!”
她站在书房门口吆喝着。
“是!”荩儿匆匆忙忙从后厨跑过来,却只来得及瞧见司延茵一个裙角,
接着书房的门便砰的一声关上了。
“嘿嘿嘿嘿!”
瞧着司延茵与冷面世子的关系日益亲密,荩儿由衷的『露』出了一个媒婆似的微笑。
“我们世子终于有人疼有人爱了,再也不用心惊胆颤的过日子了!”
入夜,司延茵独自一人躺在狐狸的榻上,回想着下午时刚进书房。
狐狸便将她拉进怀中,坐在他的腿上告诉她,有一个忙需要她来帮。
她也是蠢,不知怎的醉倒在他的温柔乡里,竟『迷』『迷』糊糊的就答应了。
“我今晚要外出,你躺在我的床上假装是我,帮我掩人耳目......”
“什么?要我假扮你?”司延茵惊讶的长大嘴。
“最近王府里探子多,我必须保证万无一失,你背对着门躺着,裹上被子,万不可被人瞧着你的脸。”
“可是......”
“你放心,他们只会在窗外窥探,不敢进屋去,我三更出去,四更便会回来。”
“那....那世子要多加小心啊!”司延茵虽然心里万般不乐意,但还是应了下来。
“放心,绝不会有事的!”
狐狸在她脸颊偷到一吻,得逞的坏笑起来。
三更时分,她瞧着狐狸换上黑衣翻墙而出,竟不知他身手竟如此了得?
他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她不曾知晓的?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一声细微的动静惊动了她的耳膜。
“有人在推窗......”
她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脑袋枕着枕头脖子勾成了一条直线。
半晌,窗外的响动没了,看来探子已经离开。
她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眼皮也渐渐变沉,本想等着狐狸安然归来,意识却不争气的模糊起来,
再次睁开眼,却见腰间搭着一只胳膊,鼻息里竟是那熟悉的荼芜香气,背后传来狐狸的喘息声,
这人,竟然不叫醒我,还敢搂着我占便宜!
司延茵转身过去,本想斥责他一番,不想对上了那张面如寇玉的脸,她的怒气瞬间都抛进了九霄云外去。
熟睡的他松懈了浑身的刺,藏起了手中的利刃,纯净的如一汪湖水,让人连半颗石子都不忍心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