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车国王爷府
“听说了吗?崝姜和郇车要派人过来王府。”
一大早荩儿便拉着司延茵兴奋的嚷道。
“崝姜?崝姜也会派人过来?”
司延茵有些不可置信。
“是,说是什么为了友好邦交。”
“哦......那自然该是派人过来。”
“听说,崝姜和奚遽都派了当朝丞相呢。”
“丞相?”司延茵心中暗暗失落,崝姜新上任的丞相不足三年,她并不曾见过,
前朝之事她本就不够了解,不如回去问问世子,能否找机会问问崝姜丞相,父皇的近况如何。
“哎!这眼瞧着王府又要热闹几天了!”荩儿摩拳擦掌:“听说那奚遽丞相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是英姿不减当年。”
“这些没影子的话你又是从哪听来的?”司延茵蹙眉问道。
“自然是从市井百姓口中传来的......”
“你不去茶楼说书都委屈了!每日来都能比别人多挣几枚铜板。”
“切,不信走着瞧,等那奚遽国的丞相到了你便相信了!”
荩儿端着水盆去了后院,狐狸正巧从书房探出头来。
“怎么了?”
“进来!”
“哦......”
司延茵走进书房,见狐狸手中正烧着一封信。
“崝姜要来人。”
“我知道......”
“丞相楚魏与郇车联系密切,手中把持着部分朝政,你若想与他叙话,
必然要当心一些,不该问的不要问。”
“他把持朝政,便是悬空了我父皇的势力?”
“可以如此说,但还不至于,他现在尚未成气候,崝姜如今有两股势力,
分别是丞相楚魏和手握飞骑六军的邓威大将军。
邓威更亲皇一些,楚魏便是虎狼之心路人皆知了。”
“我多年未在,竟不知朝中以陷如此境.....”
“即便你尚在崝姜,这也是无可避免之事,你又能做什么呢?”
“至少我能陪伴在父皇身侧.....”
“茵儿,你没有坐在那个位置,很多事就无法体会。”
狐狸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既然楚魏与我父皇不和,我还有必要与他见面吗?”
司延茵有些反感道。
“当然有,并且你要装做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才可,他楚魏即便再有野心,
也是崝姜臣子,哪能不卖你的面子?况且,你装的越天真无知,我们的处境就越安全!”
“我明白了.....”
司延茵何等聪慧,狐狸一番话她很快便参透了一二。
“与他攀攀关系,唠唠家常,别的不必多言。”
“嗯。”
“奚遽那边也要来人,最近我也要忙碌一些,恐怕没有太多时间陪你。”
“无妨,世子尽管做事便是。”
司延茵笑着点了点头,她岂是那种缠人的女子?
“还是我的茵儿体谅我,倒叫我没了成就感。”
“成就感?难不成世子的成就感,都系挂在征服女人的身上?”
“你在我眼中可不只是女人,而是天下!”
狐狸坐回到书桌前,从盒子里拿出一支玉簪。
“送你的,我的天下。”
“这可怎么是好?”司延茵瞧着眼前精致的玉簪,眼珠子都亮了。
“世子送了我这么珍贵的礼,我却没什么可送的。”
“你已经送过了。”狐狸将簪子递到她手中。
“送过了?”司延茵挑眉问道,她自然知道狐狸说的礼物是什么。
“小东西,就别明知故问了。”
狐狸勾了勾嘴角:“从今往后,只需收着我的东西,不必送我什么。”
“世子若是把我给宠坏了,到时候可没处去说理。”
司延茵也不等回去照照镜子,便将玉簪『插』进了头发里。
“不必说理,我做过的事,从未后悔。”
狐狸世子眼神坚定,似在下什么誓言一般。
“世子也记得,以后在我面前不必发誓,世子说什么,茵儿都相信.....”
司延茵说罢,害羞一笑,不等狐狸回应便转身跑了出去。
她也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遇上一位这般真心待她的男子。
詹孑空虽然算不得什么善类,但是唯独对自己却是毫无隐瞒,倾心相付,
虽然偶尔她也会觉得心中不安,担心哪天便失去了他的庇佑,可是这爱恋就似火海中的罂粟,
你越知他危险,便越沉溺,你越挣扎,便陷的越深。
到最后,即便你瞧清自己抱着的只是一团火焰,
却也是再也放不开手了。
三日后,崝姜丞相楚魏先到了郇车,在王府外最大的登云楼住了下来,
又过了两日,奚遽一行人才姗姗来迟,闹闹哄哄的进了郇车皇城。
“唉!听说崝姜和奚遽都到了呢!”彩绢和曦容趴在门口张望着。
“进府了?”曦容问道。
“对,王爷带着两位丞相进了宫,那奚遽的丞相夫人被王妃请进了王府喝茶。”
彩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