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二夫人总算肯正眼看她了:
“老夫人早就与你说了?”
“老夫人不曾与奴婢说,是奴婢瞧着这几天夫人瞧大夫人的眼『色』,又不对了些。”
“哼,观察的倒挺仔细。”
戚氏冷哼一声:过来给我擦擦背。
“是.....”
爆竹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上前去。
“这些话憋在我心中好几天了,我都未曾与别人讲。”
戚氏终于开了口。
“.......”
“那日清晨老夫人回光返照叫我去东园,我一进门瞧她便觉得不对劲,
想着是不是得赶紧唤御医过来,结果老夫人却拦住了我,还将下人都屏退,
只留我二人在送慈轩内。
她握着我的手对我说:
这个秘密在我心里憋了许多年,我一直在逃避,在催眠自己,
以为能将这件事带到棺材里,我吃斋念佛了后半辈子,却独独犯下了这么一件错事,
之前我想不通,看不透,想攥着秘密离去,为了所谓的顾全大局,为了我们恒府的基业与安生,
可是我错了,我彻彻底底的错了,我的纵容并没有让恶人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我想本想渡化于她,却发现是自己悟念太浅,一步错步步错了。”
“老夫人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爆竹探头问道。
“是关于我的胎落之事.....”
“胎落?”
“嗯。”
二夫人缓缓点头,娓娓道来。
“当年我一直以为是沈鸢设计陷害我,将我故意引到桥上害我失了孩子,
可是老夫人临终点却告诉我,当年害我之人并非沈鸢,而是另有其人,
她本想隐瞒下去,将这个秘密带走,只是幡然醒悟,自己已是将死之人,
不应再带着今世的业障而去,她本以为她会慈悲会感化此人,不想她却变本加厉,
更加肆意猖狂!”
“那个人?说的是大夫人?”
“正是!正是当年成念溪在花园遛弯时,碰巧瞧见了下人为石桥打蜡,又告诉沈鸢采水生花供于祖先牌位,方可保孩子一世安然,
沈鸢当日便傻兮兮的带着我上了桥,她本想一箭双雕,不想却被沈鸢侥幸保住了胎儿,
事后她又去探望沈鸢,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惋惜模样,沈鸢没有脑子,便被她牵着鼻子走,
而当年与成年溪一同在花园闲谈的,还有老夫人,而后成念溪找沈鸢之后,沈鸢又去老夫人那打探了祠堂的地址以及可否供花,
老夫人问她做什么,她只说是成念溪告诉她将恒府府外有座家祠,若常去给祖先供花可保腹中胎儿平安。
老夫人当时只是笑笑,只当她们又在哪听了这无稽之谈,并未当回事。
可谁知,没过几天我便出了事,老夫人知道原委后,立刻便想到了是成念溪从中作祟,
可惜并无证据,而成府当年在皇城商势一派也算是独当一面,许多事丞相都需要他们的帮扶,
成念溪又整日里不争不辩,俨然一端庄大气的模样,此事又真牵扯出她来,
以成府的势力,丞相是万万不会得罪的,而倒时若委屈了戚府,引起成戚两家的争端,
到头来,伤害最大的还是恒府,思来想去,老夫人便觉得闭口不谈,只是有了此事,
她对成念溪便不再如从前那般信任和看重,只是想着她是忌惮戚家,忌惮自己没有儿子,
才会一时糊涂犯此大错,可没想到,她的宽容没有给成念溪醒悟,她反而越发心狠手辣,
一次一次的迫害于我,甚至将魔爪伸向了藤儿。”
“藤儿?”爆竹吃了一惊,她当初真的虐待了小少爷?
“当时你劝说老夫人将藤儿从西园接回身边,老夫人见藤儿之病久治不愈,便请了冯御医多番察看,
御医却讲不出所以然来,只道藤儿脉象颇为奇怪,好在冯御医有位江湖师傅,医术了得,那时正在皇城,
便特意请进了恒府,结果却查出藤儿身患了一种慢『性』奇毒,所有病症皆是由一种名叫堕星草的毒草而起,
这种草少食不会致命,只会引发类似风寒的病症,待风寒症状消退,若再服用此草,便彻底无法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