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兵住地,古浩天再次来到这里。
在他的心目里,这批伤兵若能治好,却是他的宝贝,他们都浸染了鲜血,经受了考验,只要能存活下去,以后便是军中精魂,就像后世红色军伍中“某某连队”的称号,便是因一些士兵的悍勇而得来。
吴家库房充足的药材,使高大夫诸人从容了许多。一夜战斗梁山这边死了二十八人,其中周云清和阮小七的部下就死了二十人,轻重伤员二百二十余人,也是周、阮两部占了近半。
古洗天来时,周云清和阮小七已经起来,昨夜两人其实只受了小伤,只是脱力,休息一下便可下床。满院子伤员都是两人的部下,他俩也是心痛不已,正准备去看看,正好古浩天过来了,几人一起一间一间的看望过去。
“小官人,请救救这位大哥吧,他是为救我才挨了这一刀的,我们还约了到梁山食府喝酒的。”
就在古浩天几人进入第五个病房时,一个头上裹着绷带年青队员,突然跪在古浩天面前,含泪请求。
“水生,你这是作甚?”
水生其实叫阮水生,是阮小七的族弟,因其母亲在渔船上把其生了,便叫水生。他从小就是小七的跟屁虫,所以阮家兄弟上山也把他带上了。
“这位兄弟快快起来,啥事好好说。”古浩天把那个水生扶了起来。
这位水生就是昨夜前门阻击战时,与骑兵营队员协作杀敌受伤的那位队员,退下后他稍作包扎并一直守在那位还不知名的骑兵队员边上,却见他伤口鲜血不断浸出,大夫多次用药也止不住,眼看着这位兄弟不断虚弱,他急的不行,正好看到小官人进来,就急忙求救。
古浩天带着几人来到那伤员的旁边,却见一个高大汉子躺在一张木床上,脸色苍白,裸露的胸膛上那道伤口足有半尺长,草药缝里不断浸出的鲜血,染红了衣服和床板。
“秦升。”
周去清认的自己的手下,他惊呼了一句,然后把秦升和水生昨夜顽强作战事迹简要的告于古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