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痛快？”

寒少宇不答，僵了片刻，又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去，马车四周围过来的妖怪失落散了，青鸟松开手腕，表情淡然。

“心里不痛快为什么不问？”

“有什么可问的？”寒少宇答，“你想说，或者认为需要我知道，那自然会说。”

“所以我不说，你就打算永远不问？”

“是这个理……”

“若是你总是等我说，而我总是在等你问呢？”他道，“咱俩如此，要耗到什么时候？耗到缘尽么？”

寒少宇的拳头紧了紧，“那你说吧……”

“他是这儿的老板，我同他只是相熟一场，我知道他对我有意思，但他知道我心里有你，没地方留给别人。”

“然后呢？”寒少宇蹙眉，“都这么久了，他就没放弃过你，你是有所触动的，这点不能否认，甚至……甚至有那么一霎间，你想放弃我！为了那什么该死的大老板……一只乌鸦！”

青鸟看过来，寒少宇将头撇向一边，又被掰回来。

“看我……”

他道，缓缓抬头，青鸟抬手抽了他一个巴掌。

“你说得很对……”他道，“有时候选择让我觉得很艰难，但我不会放弃你，你以前那么对我的时候都没有，现在也不会，我只是觉得心烦，那个大老板是我的朋友，嘴巴坏了点，但很仗义心很好，你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要针对他，咱俩就此一拍两散。”

“所以你还是在动摇……”

寒少宇不知作何表示，只是觉得刚刚心里的什么东西被那一巴掌抽散了，又被他接下来的话虐得渣也不剩。

“我会解决这件事。”青鸟在路边停了马车，“你现在下车，陪我吃点东西，然后找地方住下，再给你请郎中，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不许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