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纤瘦白皙的手沿着腿根而下,抚着他的侧腹,偶尔曲起指节挠挠,爽得一阵舒服,他的两只后爪便因突如其来的快感崩得笔直。
作为一只活了几千年的应龙,被要求变化到狗崽那么大,是一件颇耻辱的事情,被恶作剧般翻了个过儿四爪朝天挠肚皮是一件更耻辱的事情。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叫嚣着让他开口阻止这无聊的戏谑,可却有更多声音叮嘱他不要听那声音胡扯,寒少宇挪身体不自主向那具白皙温暖的躯体靠过去,俊秀的男人支肘倚在大石椅上,另一只手变着花样‘折磨’他长有细鳞的肚皮,偶尔会撸一把他的小爪子,然后将他的爪子摊在掌心,盯着那长而尖利的指甲连啧数声。
“不许划到我!”男人伸开长指点点他的鼻子道,“自被你拐回来,我这幅好皮囊日日被你糟践,快要不能看了!你的爪子这么尖锐,若划伤了一定会留下疤的!”
“我什么时候划伤过你?”
嘴上这么说,心里又加一句“就算情事正酣理智崩溃时也没有”,却缩回爪子,四爪末端顿时光秃秃的,婴儿手掌那样大小,区别只是覆满鳞片。
男人为他的体贴笑得很开心,清澈的眸子被殿里的烛光映得很暖,外面天色已黑,空气里可以嗅到只属于南郊的潮湿而粘腻的雨气。男人翻了个身,变为仰面躺在大石椅上,身上的锦被毛皮掩不住脖颈胸口密布的吻痕。
不同于风吹皮帘夹带而来的湿冷粘腻,殿里的空气倒是被燃烧的两堆篝火灼得颇干燥暖和,仔细嗅嗅,潜藏其中的咸腥淫靡气味微不可查。
关于刚刚那场酣然淋漓的床事,寒少宇的脑袋里还有些淫靡放荡的画面挥之不去,小鸟刚刚迎合得很热情,他抱着他暖烘烘的身体的时候觉得颇不可思议,因为在上一刻,他还跪在冰冷潮湿的廊下,跪了整整一个下午任那些没良心的家臣取笑,而下一刻,身下就是光溜溜暖烘烘的小浪鸟。
“你现在越来越坏……”
含着他耳垂吐了口气,小鸟白皙的俊脸便镀上了一层淡粉,微蹙的眉虽有眉锋,却并不凌厉张扬,配上俊俏的长相,就是这么一张勾遍天下苍生的脸,委于他身下的时候,眉眼间的迷乱更像是将院里海棠的俏艳全借了来。
小鸟的身体很敏感,稍加挑逗亲吻,便极易陷入意乱情迷中不可自拔。情事被他故意中断,小鸟呼吸一滞,微睁了眼看他,清澈的眸子里笼着一层水汽,衬着他的眼睛更加讨他喜欢之外,也勾得他更想要欺负他。
“唔……继续……”
小鸟将下巴搁在他颈侧,呼出的气息烫得惊人。
“那你承不承认自己很坏?”
“不。”
他懒得说话,含上他的脖子,牙齿在他皮肤上做切割状,但是没有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