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天，天色渐暗，沿街高挂的彩灯早就点了起来，小鸟眯眼看他，本来清澈见底的眼睛都快眯成一道缝儿，中央的瞳仁却被彩灯映衬凝着一点光更显明亮。

“谁是坏鸟？”

寒少宇笑笑不答，远处那窝凤凰还在闹，小白公子化了形，箍着兄长的手正往这边走，还隔着颇远的距离，不知在同兄长说什么特别开心。

寒少宇瞧他俩一眼再看小鸟，钳了小鸟的下巴凑近，小鸟唇瓣很薄，触感却绵软，细碎的呼吸全在脸侧，齿颊是一股瓜果香甜的气味，还有些淡淡的酒气和茶香，舌头撬开齿关轻车熟路深入，却没有霸道的攻战，极近温柔的舔舐，像是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鸟）吞进肚里，小鸟推了他一把，小白公子戏谑的调调从耳边飘过去，脚步声未止，隔着几串彩灯同他俩擦肩而过，如此大的缝隙不可能什么都没看见，不说只是给他这位小叔留些脸，也不想搅了他的好事。

难得小白公子如此体贴的心意，浪费就太不应该。

抬手钳了推他的手，拉近，直到两人贴合毫无缝隙，唇上一痛，小鸟又在咬他，舌头顶开牙齿，扫过唇瓣又是侵入，比刚刚霸道很多的攻战肆虐，带着浓浓的报复意味。

直到小鸟呼吸发烫，气息紊乱才撤离，看了眼被自己蹂躏颇久的艳润薄唇，泛着水光更加诱惑，又低头意犹未尽亲了一口才作罢，那双清澈的眼睛被光线映得眼角是淡淡粉色，小鸟见他专注盯着他的脸，不好意思别开头。

“整日看还没看够……”他嘀咕道，“我又不是个娘们……”

“你是个爷们又不影响我看你。”抬手玩笑掰过他撇向一边的脑袋，“爷们也可以很好看啊，你就好看，特别好看。”

“有大巫好看？”

寒少宇笑了下，伸了右手，指腹从下巴一路勾勒到眉梢，游移于并不如其他男子粗重的眉锋处摩挲许久，然后微低头，细吻自眉心划过眉毛，一直亲到眼角。他的动作很慢很轻，像是亲什么昂贵易碎的工艺品，止了亲吻，小鸟的眼角更红，神情拘谨，更加不好意思。

“大巫好看的有点变态。”

只此一句，小鸟笑了，张嘴便是骂他“老不正经”，还说他“不尊亡者”，“没到晚上就发情”……

那张嘴巴喋喋不休时十分聒噪，清浅的调子用来骂脏话浪费，可脏话一股脑骂在他身上却觉得受用，小鸟对他来说就是会上瘾的毒品，拽一把将他整个箍进怀里，力道把握的不大好，小鸟的牙齿磕在肩上，有点疼。

“木头，你今日有点反常。”抱了一会儿手臂松动些，小鸟大喘一口气，终于再次开腔说话，“往日，你没这么……这么……”

一时半会没找到合适的词儿，寒少宇套用他刚刚说的话，“往日我没这么老不正经。”

说完他俩都乐了，再分开是凤熙那混账走到身边故意咳嗽数声，小鸟被亲堂兄无声挤兑，窘迫地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寒少宇箍了他的手跟着那窝凤凰走，也被甩脱几回，说笑话逗小鸟小鸟也不笑也不搭理他，捱不住寂寞，看着前面背着手哼着小曲的老凤凰咬牙切齿，一个饿虎扑食将老凤凰扑倒在地，几拳砸到他身上，边砸边骂。

“臭嘚瑟！瞎嘚瑟！几年不揍你你是忘了你二表兄脾气不好！我叫你戏弄我！我叫你戏弄我家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