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一个愣神没反应过来,凤熙被他揪着红袍在地上揍得嗷嗷惨叫,寻了空子一个鲤鱼打挺将他顶开,逃命般就往远处窜,寒少宇纵身一跃又将他扑倒在地,又是一阵咣咣乱捶,他俩身上的红袍纠缠在一起,沾了无数尘土卷成一团,好不容易分开,都是灰头土脸红袍破破烂烂。
“你俩加一起几千岁了!”阿烈将他推开,又推了一把凤熙,“还打架!丢人不丢人!”
凰菁叹气劝阿烈,“他俩打架司空见惯,大表兄说见面不掐一顿才奇怪了,没办法,谁让你哥记吃不记打,每回都去惹二表兄……”
“堂兄你没事吧?”
寒少宇瞪大眼睛看小鸟,伸手将他从凤熙身边捉过来,“你应该先问夫君有没有事!”
“除了你的衣袍,我实在看不出你哪里有事。”
小鸟嫌弃掰着他的指将他的手从身上挑开,寒少宇听这话并不生气,毕竟他说的是事实,凤熙那厮自小犯贱常被他揍,凤族男子身形又都瘦削,他几拳砸下去老凤凰就受不住,现在更是额头青肿鼻血横流,凰菁也不心疼,扔了条帕子给他止血,揪着耳朵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
再牵小鸟的手他倒是没躲开,跟着那窝凤凰走了一路,到酒楼门口阿烈看不下去,非拽他俩让去换一身新衣袍再见人,凤熙果断拒绝,还说他就是要让四海八荒的神仙,尤其是让大表兄看看二表兄是怎么狠心揍他的。寒少宇拒绝得更直接,说反正是他喝酒是他成亲,晚上也是他洞房跟他的衣袍没关系,破了就破了,破了他也是南郊应龙,换衣袍作甚,换衣袍麻烦死了!
“行!在这点倒是能看出是铁打的亲戚!”凰烈咬牙道,“娘亲,舅舅,怎么会有你俩这样的儿子外甥,我怎么会有你俩这样的哥哥表哥!简直丢人死啦!”
一双绣鞋各一只照他俩砸来,凤熙刚止了血的鼻子又被阿烈的鞋子砸个正着,鼻血四溅,寒少宇被那只鞋正拍在脑袋上,抬手接了鞋子,咬唇忍住溢到嘴边的痛嚎。
“木头你怎么了?”
小鸟察觉他不适问他,抬手想去摸他的脑袋,被寒少宇箍了手,将手里的鞋子丢给凤熙,忍着疼骂他:“还不追过去让她穿好鞋!地上这么凉光着一双脚生病怎么办!臭丫头一把年纪还这么大脾气!都是你惯得!”
“你惯得!”凤熙单手捂着鼻子一手捧着绣鞋追进酒楼,边追边道,“我可没惯这疯丫头!肯定是你惯得!”
“青鸾惯得成了吧!”寒少宇痛得心烦,咆哮声不自觉出口,“追去追去!别他娘废话!”
凤凰兄妹离开,凰菁便没人扶了,寒少宇伸手想掺她上台阶,伸手阿菁却没握上,定定看着他,讶然出声。
“怎么这么多血?”阿菁语气里慌张掩不住,“阿烈那死丫头是下了多大的劲儿,二表兄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