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闭嘴,其实他还想多挖苦挤兑张百忍两句,值殿天官笑得无奈,只得摆手遣小天官牵马卸车,晨星没了马车束缚,戴着挽具在云雾上打滚,四蹄乱甩踢腾起大片云雾,惹得那些驻守的兵将哈哈大笑。
“野马没规矩,担待则个。”
小鸟对晨星招招手,马宝宝眨巴着铜铃大的眼睛靠过去,见鸟儿手上没有什么吃食,不免露出些失落神色,却没有走开,任鸟儿摸着前额,前蹄在青石砖铺就的石道上刨了刨,也不知在做什么。
“不妨。”
值殿天官看着被马宝宝踢腾出的大窟窿,挥手让底下的小天官拿了扫帚重新铺就,两个小天官年纪都不大,扛着巨大的扫帚浮在云上,将散落的云雾簇到空洞处,再用扫帚压平,马宝宝似乎并不喜欢他们破坏自己的‘杰作’,要蹦跶过去再打滚捣蛋,被鸟儿牵了,小耳朵耷拉下来,要张嘴咬人,又被鸟儿在屁股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嘶鸣一声,终于安静下来。
“小畜生年纪太轻,野性难驯,让天官您见笑了。”
“神君大人哪里的话,四海八荒哪个神仙不知您殿里都是能征善战的神驹,晨星虽然有点儿野,但目若铜铃肌肉发达有力,若他日上了战场,必定能立奇功……”
寒少宇的笑容瞬间僵硬,他不知是天官话中影射,还是单纯自己多虑,小鸟又一巴掌拍了他的屁股,惊觉回神,极快调整表情。
天官似乎也知刚刚言语让他不适,飞快转了话题,“神君大人是多虑,玉帝那日只开玩笑说您过的比那些青灯古佛的游僧还避世冷清,也没再说别的,反倒是嫘祖她……”
“她如何?”想到嫘祖寒少宇叹了口气,“四公主是她抚养成人,她一定痛骂我不少回。”
“痛骂不至于。”值殿天官答,“她就是怨您,就是惋惜您同四公主有缘无份,当日说道的话是有些难听,还被君上呵诉了一番,神君还是不必放在心上,不甚重要的人,没甚重要的话,不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