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互相看看笑笑,异口同声,“自然,这神君大人想玩,我等自然奉陪,更何况武神那事儿,连老官头的秤砣都偏到您这儿来了,那自然更要下注玩玩。”
“那东海之事……”
“不妨,这件事情具体如何实施,咱们晚间再议,那三位水君可坐了有小半时辰了,还是先逐个拉进阵细问,咱们搜罗这东海水君的罪状越多,便越好打压东海一干势力,等这东海平了,三海水君又站在神君大人这边儿,那天族其余的公子就是小打小闹,小水潭子可不能把天演了……”
传话的笑着点头,“这话在理,那先点南海水君入阵说明下邽之事,既然神君大人有意保他,诸位呈报手下留情,有些事情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寒少宇却答:“下邽水事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我刚刚已经卖了神情给方泽,可若下邽牵涉南海他有一份,也保不得他,原则底线不能破。”
那几位点头,拿毛笔的簇指一捻,空里的四散的仙气波动一阵,南海水君的声音便在阵中响了起来。
“祖父和几位大人是问下邽之事?”
“几位大人虽有心替你周全,但这件事若你也有份,必如实呈奏惩处,不得隐瞒。”
寒少宇如此叮嘱,将这‘神情’又卖了一卖,他信南海水君神品不会参与下邽之事,不然刚刚他便可以跟那犯事儿的水君推干净关系,毕竟定亲是定亲,新媳妇没过门就算不得儿媳妇,定亲是可以退的,好推脱得很,没道理要揽祸上身,可偏偏方泽如此做了,那就只能说明,下邽之事,仍有内情。
方泽说当日下邽之事,确实是那位亲家兄弟冲动了,但错不在他,也不是他先动的手,同他打斗的那位是东海水君儿子的小舅子,虽是个管水井的芝麻绿豆小官,但他祖上去在龙族中有些威望势力,是老龙王的近侍亲卫,冀州之战时蓄水破城,也有他祖上的一份功。
南海水君话说到此处,寒少宇狠狠翻了个白眼,提起冀州之战蓄水破城提起老龙王和他的亲侍子嗣的嘴脸,他就恨不得将那些死龙骨头从坟坑里刨出来暴打一顿。
“这件事情就是这样,若不是那个龙族管水井的小官拿我母亲的错事言语侮辱,我那亲家的兄弟也不会同他论理,若不是那小官仰仗先祖功德动手,我那亲家的兄弟也不会同他在渭水上打起来……关于这件事,天庭早就有裁决,我那亲家兄弟对我家仗义,我也不能推脱说同他没有干系,待过了年节,就打算将新媳妇娶过门与我儿子完婚,我那亲家兄弟也早接了惩处,这件事就是这样,还望诸位大人高抬贵手明察秋毫,若有过错,我一力承担便是,不要再连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