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似乎并不想同他言语纠缠,更不想开罪他,他旺夫命……啊不!他带财带运这个事儿,几乎是私交相熟中神尽皆知的小秘密。甚至还有流言编排,说某回有个调任南郊的小侍卫听到这个事儿不信邪,故意打碎了他心爱的白瓷盏,结果被他一纸诉状告到九重天,君上罚这小侍卫贬庶凡间三世为人,结果轮回了三世就倒霉了三世。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莫说他向来不喜欢什么白瓷盏,就是真有小侍卫调任南郊因琐事被贬这件事儿,也真跟他没干系,那些年他在哪儿他自个也不清楚,反正总归是跟青鸟窝在一起。
“既然要说,那就快些回答我,你们觉得东海水君神品如何?自他出任水君至今,东海水务处置得又如何?”
闹了一回,这一回那几位倒是敢说真话了,只是还是回得含蓄小心,寒少宇听了也明白,‘闲谈莫论神非’这是弊病也是风气,这股子歪风邪气,一时半会真更正不过来。
“神品颇差。”相熟道,“但是东海水务倒治理的井井有条,也兢兢业业。”
“兢兢业业是真,但我不赞同您的看法,这任东海水君还不是因他老娘有些本事,谋了东海这个肥差,你们不知内情才会这么说,这其中的门道我可清楚的很……”
传话的这么一声,那几位立刻像打了鸡血催促,都要求他快点说说内情,寒少宇叹了口气,心说这还真是歪风邪气了,论正事儿说到某位神仙大佬,便扯“神言可畏”,论什么内情八卦,就像得了天大的好处,议论起来也不顾什么“闲谈莫论神非”。
腹诽的档口,传话的却开了话匣子:“你们都不知,这个东海水君他娘啊,是上一任东海龙王敖广的小姨子……”
“啊!那这天族的辈分关系可真乱,东海水君他爹的正室不是铁杉公主,铁杉公主是谁?那可是东海龙王敖广的姐姐,虽说姐姐和小姨子没血缘干系,但是论起来平辈儿啊,这姐姐嫁了天君,小姨子也嫁了天君,那天君即是敖广的姐夫,又是敖广的妹夫!这叫怎么回事儿!”
“能别咋呼,更扯淡的还在后头!”传话的不耐烦,“哎!你听不听,你听就闭嘴,不听就滚出阵去别接话头!”
要说这话是对那位相熟说的,寒少宇却越听越像是对自己说的,没别的原因,就因为自个是这‘闲话阵’里唯一对此不感兴趣的,想抛了这帮嘴碎货去伙房找鸟儿亲亲抱抱,可东海的事情又没议出个结果,又不能抽身离开。
只得耐性听着,结果这么一听,就听出了些更不得了的东西。
“更扯淡的?还能有比这更扯淡的?”
“自然有。”传话的道,“更扯淡的就是,这位小姨子,在嫁给天君之前跟她姐夫,也就是东海龙王敖广有一腿,这可是咱们神界天大的丑闻。据说当年东海龙王敖广的夫人早就知道这件事,还捉奸在床,但顾及丈夫声名,也怕毁了今朝的富贵,这才遮掩隐瞒,还让敖广写了血书保证绝不再犯。但爷们这东西,哪是什么血书能管束得了的,偷腥上瘾,敖广自然也一样,没安宁多长时间就又跟他小姨子滚到床上去了……”
寒少宇蹙眉,他虽早有所闻他那个儿子贪色只要是看上的女仙都往自个后宫倒腾,但没想到他是真不忌口,连这种同姐夫通奸的烂货也来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