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间传话的又开口,没继续往下说,却是对他,“神君大人,接下来我要说的可能会引起您老不适,要不您老还是出阵回避吧,咱这是为您好!”
“不必。”寒少宇回道,“你权且说,我权且听。”
看传话的露出些忧愁表情,觉得他是小题大做,若说此事关乎自己那儿子,大可不必如此忌讳,轩那些年作下的混账事他可比他们知道的多多啦,还能有什么能引起他的不适?
“您老真要听?”
“真听。”
传话的便继续往下说,“诸位肯定不知,这最最扯淡的便是什么呢,我听说东海水君他娘嫁入天君宫的前一晚还在东海同她姐夫敖广睡过,那个颠鸾倒凤春宵苦短……而他老娘嫁入天君宫里,又同天君恩爱了月余,结果没多久就发现自个有孕在身……”
“你等等!”寒少宇脑仁突然痛起来,“你的意思是,我儿子喜当爹,这小姨子和姐夫,是给他扣了一顶绿帽子?”
“不假。”传话的直言不讳,“我说了会引起您老不适,您老还不信,现在不适了吧,那您老可别怪我。”
寒少宇眨巴眼,心说这可真是一言难尽了,虽说他那个草包儿子喜当爹跟他没干系,可再往上推一小步,可不就是他喜当爷,敢情他儿子捡了个烂货顺带捡了个便宜儿子,他莫名其妙啥都没做,还被他儿子连累,捡了个便宜孙子。
“等等,你别胡扯,东海水君我见过的,他跟轩眉眼神似,同我也神似,敖广长啥样儿我也清楚,这不可能的,没道理他是敖广儿子同敖广不相像,却像轩像我!”
“若有鲛珠呢?”传话的道,“世人都知鲛人泪可化珠,价值连城,但这珠子的妙用却极少有人知道,神君大人怎么不想想当年四海权势更迭,四海龙王被罢免,西,北,南三海,多少都闹出了些动静,唯有东海水君权势最大,虽言语不服,却未示威抵抗,不高兴收拾细软带家眷退居湖泊了,若接替他位置的公子同他真无半点干系,他为何如此轻易服软,还不是东海水君他娘找上门儿来,跟他叙旧情,告诉敖广天族正盛,天君此举背后有帝君支持,神仙也逃不过命,他还是不要违逆,再说,接任他权势的是他亲儿子,这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又何必学其他三海闹事呢……而为何那娘们选中东海成为她儿子封地,除却知道东海物产丰饶敖广治水有方基业雄厚,除却她同敖广早年那些不为神道的情分,除却她儿子是敖广血脉,更重要的便是鲛人早殁,唯有东海还残存零星一只。那个娘们知道天君听到后宫风声生疑,而儿子同天君确实不像,唯一消除疑惑的手段便是变更儿子容貌,但这又不能在短时间内变更的太厉害,所以该怎么做呢?便是让儿子在五官刚刚长开之际便胡吃海喝,吃的比天君还肥,这一胖便不那么容易看出相像与否,恰好在这个时期为儿子讨得东海那块封地,只要抓了那鲛人取了鲛珠,研磨成粉加入特制草药每日涂抹,再挂一副天君画像,遣内侍叮嘱儿子节食,日复一日,儿子再有机会上九天谁知是多少年之后,届时天君看到,只当他励精图治废寝忘食治理水患饿瘦了,谁又会想到是用了易容的药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