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水君一脸懵,显然并不知晓流言,看寒少宇数眼想他点明,又怕僭越,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小鸟倒是好奇,拽他袖口递上眼色,寒少宇不作答,他便拽得更厉害,没法儿,只能在鸟儿掌心写道:挺好玩的,散场告诉你。
“自然是没多少神仙知道的。”传话的道,“若不是我在敖广贬谪后看望他一回,同他喝了不少黄汤,他不喝得酩酊大醉也不会告诉我这些,最近这些年天族势盛,天君又有帝君在背后支持,老龙王又早死了,龙族人心溃散,势力分割早不如当年,敖广没道理把这些破事儿拿出来乱说吧,他虽矜傲,也知该收敛锋芒,夹起尾巴做龙……不过他那些年退居二线十分消沉,借酒消愁,喝大发总大舌头,同我说过,也许也同其他神仙说过。”
“借酒消愁是真,可喝前却清醒,敖广若不谨慎,早就是一条死龙了,再说这几位相熟府里的耳目也不是吃干饭的,我殿里也有个喜欢打探消息的统领,说不好听也就是闲得无聊乱八卦,他的消息也灵通,四海八荒的很多烂事儿都知晓,像这类小姨子和姐夫通奸生子的虽然不在他涉猎范围之内,多少也算奇闻,又七拐八拐同我相干,那必然听到风声是会告知的。我也不知晓,那必然是没走漏多少风声了……”
“那东海水君缘何那样说?”
“老糊涂了吧。”寒少宇答,“或者就是这场简单的斗殴事件,七拐八拐还能挖掘点儿什么内情,他是心虚,就把过错推到南海,或者就是想包庇他那亲家,可这样想也不对,因为东海水君当日谈起自个这亲家兄弟,也鄙视得厉害,不像是那种有意包庇的,当时那态度,真是巴不得同这档子烂事儿撇干净关系。”
“那这么着急撇干净里头肯定就有文章了……”鸟儿突然发声,“哎!几位大人,听你们一直在说这个,想必下邽那档子事儿很严重喽?”
“水君在凡界显露真身本来就是很严重的事情。”一个相熟道,“野仙大人是不知,水君掌管水事,阴生水,水生财,这水事又同农业,船运还有凡界的许多事务挂着干系,甚至可以说关系凡人生计,而这些又同财运挂着干系,天庭有戒律,为了防止一些水君接受凡间权贵贿赂私自降雨扰乱凡界的秩序,所以不允许轻易在凡界显露真身,下邽这件事被那么些百姓看着,单论这点就很严重了,再者,水君同下界交集最深,在许多凡人眼中,水君是龙,龙就是神仙,所以水君代表天庭脸面,俩个水君不干正事儿打来打去,这是丢了天庭的脸,老官头特好面子,这事儿影响恶劣,自然更严重。”
“那你们天庭就没细查?”
“查了。”另一个相熟回,“但是野仙大人不知,当时查到东海,询问东海水君,东海水君对追查此事的大员说是小孩子打闹不必当真,罚了让他们认错便是,那追查的大员问来问去,似乎也没问出什么东西,便当小孩子打闹处置的,老官头又怕麻烦,只当处置了顾及天庭颜面便是,其他神仙更不想惹麻烦上身,拍板结案,谁还会想其中还会有什么瓜葛内情呢?”
“确定是东海水君同那大员这么说?”
“这是确定的。若不是神君闹这一出,牵扯上下邽水事,我们不会再来查证的。”相熟又道,“不过现在看来,这好像真是小孩子打闹了,由口头之争演变为化龙相搏……”
他话音未落,便被鸟儿开口打断。
“一定不是打闹。”鸟儿道,“东海水君对那大员如此说一定是在掩盖什么,哎对了!你们难道都没想到,那东海水君的亲家跑去下邽做什么?又是怎么同南海水君的亲家相遇的,闹事儿的都是水君的话,总不成下邽闹了大旱,还需要两个水君施云布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