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很好设定！”立刻有妖怪驳兔儿，“兔子大爷，论医术造诣您是大爷我们佩服您，可您这解释我们不服，想不通！”

兔儿本来因他师父心情就不好，听有妖怪驳他，将一对眼珠子一瞪一翻，“什么想不通！”

“这孔明灯可是拖着坛子飘在天上，不挨地，那你说说，啥能把那些老鼠刺激清醒啊！”

那妖怪这么一声儿，引得旁的妖怪也连声附和，唯有那几个野仙对视几眼并不说话，寒少宇心道这真是不能遇上点儿问题，一旦遇上，这野仙同妖怪的区别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仙怪之流虽都常年居住下界同凡间交往甚密，多少也都沾染了些凡人劣性，但野仙之类到底矜持一些，遇到问题还懂得自己思考，不会妖云亦云盲目跟风，比较之下，倒是那些妖怪真不自持，旁的妖怪提出点异议，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笨死了，气味也是一种刺激啊！”兔儿道，“要是换我是九黎巫部，在那些灯油里动点手脚，再在那些坛子上留气孔，一路燃烧，就算被风吹散一些，还是有一些飘进坛子里，等老鼠吸入足够的烟气清醒，被巫蛊操控力气变得很大，踢碎了坛子，自然就掉出来了……”

那妖怪大概素日就喜欢抬杠，听兔子这么说，仍旧不太信服，仍旧想找出点什么来驳兔子，可想了许久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好驳的，干脆甩手走去一边坐了。

兔子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那根长竹签从老鼠体内抽出来，连带着碎皮烂肉一起剥离，鸟儿大概是觉得恶心，开口叫兔儿，跟他说你别整了，看着就恶心死了，还臭。

兔儿对师父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师父，老鼠是臭，但这儿就这一只臭成这样您老不觉得奇怪？就不想弄清楚操控它的那邪蛊是什么样儿的？反正那些老鼠要破这些门窗还要啃段时间，我武力不行，要对付谁更依赖的还不是下三滥的迷魂药？那我靠自个保命不实际，得依赖你们，您就当我和二层的小崽子们一类，拿我当个宝宝就不会看着烦了，不过我这个宝宝还是比二层的宝宝们有点用处的，我可以把这只老鼠剖了，把它体内的蛊虫囫囵个儿挖出来研究研究，就算我研究不出啥，回头给大巫，说不定他能研究出啥呢？您说对不对？”

“亏你还有点自知之明。”鸟儿没好气答，“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收了你这样的徒弟，你说说前些年教你剑术那会儿，你好好学，现在多少都能帮点忙吧！”

“是是是，赖我都赖我。”

兔儿将桌上小酒坛倒空一半，又拿了个酒杯，倒了大半杯酒，从药箱拿出他那些宝贝工具，一刀划开老鼠的胸腹。瞬间一股恶臭四散，仙怪们全都捂了鼻子距兔儿很远，寒少宇恶心得皱了鼻子，抬手捂了鸟儿口鼻。

“牙收了……”

小厮想开窗，又怕老鼠跑进来，鸟儿掐他一把，寒少宇掀起的嘴唇放下，露出的龙牙恢复如初。

“这什么毛病？每回恶心得紧就好像要显了本身飞到天上去？”

“本能。”寒少宇道，“逃离伤害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