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忍拍了几下手点头,“是个出英雄的地方啊……”
君上也道:“此神落于下界,戍守边陲,连守七擂竟然籍籍无名,甚是可惜。”
张百忍笑了一声,摆手,“不!不可惜,他往日籍籍无名或许是上司渎职未报,但他到这里打擂,再守几日,让他挂帅!”
寒少宇被这句呛到,咳嗽数声,吐了个干净。鸟儿帮他顺着脊背,一双眼睛瞄着转头看来的二帝,微蹙眉,扬唇,勾出个恰到好处的浅笑来,动唇正欲解释,张百忍那厮却将脸色一沉。
“白战神如此何必?”张百忍道,“你不挂帅夺擂,还见不得旁的神仙挂帅为这四海八荒做些什么嘛!”
君上瞥他数眼也有责怪之意,寒少宇却道:“非我见不得旁的神仙挂帅,而是就台上这厮,在下武神中的确佼佼,要上阵杀敌也可以使得,但要发号施令,欠点,看这厮刚刚那几棍,舞得的确生猛,下盘也稳健,马步扎得也结实,但若是碰上个脑袋活络,善使轻刀双刃的,一刀取他下盘,一刀挑他上颈,他一双手一根棍,下盘稳健却不轻灵,马步稳当,却跨度太大,肌肉轮廓紧实有力,线条却刚硬过分,毫不柔和,颈处跳动的脉搏突兀,说明此神专注外功修持,内功不佳懈怠,那一刀取他下盘,他必顾及要害夹了双腿,再一刀挑他上颈,他一条浑铜长棍顾上不及,顾下也不是,即使两刀都被挡下,撤刀腾空换腿,踹他肋下,必得手……”
君上壮年时曾戎马征伐,自是能听进他话,盯那台上的下神官,倒是再未说赞许之词,但刚刚所述,必然又驳了张百忍的颜面,那厮捻须回身,倒是没说什么,只瞥了他一眼,瞳仁只看到一星,大部都是眼白,寒少宇又斟了杯酒一饮而尽,冲张百忍的背影丢了个大大的白眼。
“神君大人啊神君大人,你说的虽是事实,可跟玉帝说这些是驳了玉帝的脸面。”鸟儿指腹摩挲着白瓷盏,用念力这么道,“看玉帝体格,他可未修御敌的腿脚工夫,更别提招式兵法,你说得多不是,招他恨,还对牛弹琴。”
“反正他不喜欢我不是一天两天。”寒少宇用念力回,“我刚刚所述,只是最简单的,其实修为高深再聪明一些的仙怪,不一定用双刃,单兵就可以破那条铜棍。比如……”
“比如我的青剑。”鸟儿笑眯眯放下白瓷盏活动了下手腕子,“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下去玩一会,待会再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