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这话有道理,但寒少宇并不打算听。也未瞒着,就在院里同鸟儿仔细说了一番。鸟儿或许因为本身是只鸟儿的关系,更喜欢稳妥行事,他觉得火狐狸既有自知之明,那点他为将就确实很冒险了。
但寒少宇战时便以用兵大胆出奇为名,坚持以火狐狸为将,他觉得与其勉强找个傻乎乎只知冲锋陷阵的死脑筋当将军,不如冒险用火狐狸,就算那死狐狸随性玩忽职守,那可能发生的也只是他擅离职守,败仗一场罢了。而用一个死脑筋,冲锋陷阵杀心大起之时,率了本队兵马不听号令不懂配合,那就不止败仗一场,更严重些还会乱了军心。
“好啦好啦,你对!你有道理!我没打过仗就是一只小鸟鸟,不该跟你提这个,反正你要参军大人就是给你睡的……”
鸟儿怄气欲走,被寒少宇抓回来,“你别生气,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鸟儿打了个哈欠,“怄气跟生气没关系,就是困了,然后发现你就是根实心眼的死木头,打定主意做的事情谁都劝不动你,干脆就别劝了……反正我这个参军大人看样子就是个虚名,虚名也好,虚名倒是逍遥自在。”
“怎么会是虚名!”
鸟儿挑眉站定,“喔,对!也不算虚名,毕竟还是有点作用的,毕竟可以给你睡,可以安慰一下寒大帅的某条孽根。”
寒少宇脸色一沉,十分不高兴,蹙眉瞪着鸟儿什么话都不说,鸟儿却笑了,“哈哈,我说笑你也当真?”
“说笑?”
“呐!说笑逗逗你。”鸟儿笑了下,“你是不是特别想抽我?其实我知道你真看重我,要是换旁人,也不会同他说这么多花这么长时间解释。我就是觉得你死心眼,行军打仗是大事,将军是你附属,总该找些稳妥靠谱的,火狐狸那德行一看就很容易出事。”
“我知,但是点将这事,我有我自己的考虑,参军大人与其将心思放在干涉我的决定上头,不如到时好好帮我参谋,这仗应该怎么打。”
骗鸟儿回房,本想做些不要脸的事情,大巫却在房里等着,说到他点将火狐狸的事情,倒是没有担心,寒少宇便问他你当时说我大难临头还算出是‘兵灾’,是不是知道我总会挂帅。大巫摇头却说直到今日他仍旧参不透那卦象,不知是指他挂帅之事,还是指上回九黎侵入南郊,妖市付之一炬。
“话说……你这样擅作主张真的没有关系吗?”鸟儿又问,“你点我为参将,点火狐狸为将军,我虽是你的眷侣,但没有行军打仗的经验,也无寸功,还是个野仙,火狐狸就更不得了,还是戴罪之身,曾火烧文昌宫被四海八荒通缉。届时肯定还有许多神界的兵马听你调度,我们未有寸功就被捧到这么高的位置,那些神界的兵将却都是一步步地走到那个位置的,到时不能服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