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喉部受伤的妖怪将火狐狸拖上看台后拉近踹了他一脚,还是无法掩盖他救了火狐狸的事实。
那妖怪将手一抖,缠在火狐狸腰身的黝黑铁链仿佛有生命般又缠回他身上,火狐狸四仰八叉瘫在地上大喘气,有妖怪便大声召唤兔儿过去。
兔儿拎着药箱跑过去看了,又给火狐狸喂了一颗屎色的药丸子保命,自有两个家臣跟上,生怕火狐狸跑了似的拽着火狐狸的两只脚将他提溜进家臣堆里,火狐狸现了爪子,尖利的指甲在看台的地砖上划拉下十道刮痕印子,伴随一路的血点子,一直延伸到家臣所站那处。
经过寒少宇身边时,火狐狸发癫似的大叫:“白战神你属狗皮膏药是怎?还带这样死缠烂打强拖硬拽的,爷都说了爷是为你好,爷随性惯了你要是点我……嗷。”
寒少宇面无表情从火狐狸太阳穴处收了脚,看火狐狸两眼一翻抽过去,真像只死狐狸一样被两个家臣拽了脚拖进家臣堆里。
兔儿在他面前站定。
张口:“神面兽心!”
竖起大拇指,“果然魄力。”
“滚。”
寒少宇冷声吐了个字儿,脑袋上乱蹦的鸟崽子缩了脖子不蹦了,悄悄落上他肩膀,尾巴不再甩,火星也不再摇。
兔儿灰溜溜提了药箱疾步要走,寒少宇想起一事,又将他叫住:“你师父比擂,给他找柄琴来。不然他输了我拿你试问。”
兔儿一蹦三尺高,“琴!我师父比擂你让我给他去找琴!这个破地界啥都有,就是没有琴!你让我去给他找琴!你是想让他们俩在擂台上附庸风雅,弹琴比音嘛!”
“去!”
只此一字,胜过千言万语,兔儿回去就开始发动家臣侍卫发动野仙妖怪去了,很快站得满当当的地界散得干净,家臣侍卫野仙妖怪拽住一个就打听哪儿有琴,大巫拽沥胆一阵耳语,沥胆那厮竟是直接下了二层,落到一个擂鼓的力士身边,一把揪开那力士,掂了助威鼓扔在一边,搬了鼓架飞上来,和大巫凑在一起,几脚将鼓架踹断,看境况那两个家伙竟是想要做出一把琴来。
寒少宇心说您二位八成脑袋被驴踢了吧,赶您二位那琴做好,我们家的鸟儿不是被刮的毛也不剩了,四面一扫,夹了鸟崽子就挤到看台最近处,擂台上的境况倒是让他颇安心,鸟儿此时青剑在手,同丑八怪正在比试兵器,丑八怪攻势是急,一柄细窄的匕首,生生使出了阔剑的气势,可鸟儿的青剑轻巧灵动,修为又高他许多,刷刷挽了几个剑花巧力化解丑八怪攻势。只几招工夫,丑八怪便知自个遇着了劲敌。
“先生是高手。”丑八怪撤了攻势,跳的距青鸟远了些,“可先生这样的高手,身上怎无半点仙气。”
“我不想跟你说话。”鸟儿答,“对不喜欢的人,我从不愿多说一句废话。”
寒少宇当时十分得意,也是没化龙形,不然尾巴早翘上云,说不定把个九天捅个大窟窿都有可能。按鸟儿这句细推,他说自个对不喜欢的人从不愿多说一句废话,那说话越多就是越喜欢了,哎!自莫干山到如今,鸟儿跟他说了多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