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你可以下手重一点,我不疼的……”
“珰”地一声,鸟儿被吓得一个激灵,青光一闪变成只小鸟窜入他前襟只露个毛茸茸的脑袋探向外面,寒少宇也被吓了一跳,看清案桌旁站着的白家小狐狸,再看砸在案桌上的三枚令牌,明白过味儿来,这是惹事的来了。
“寒少宇,你是何意!”小狐狸单手叉腰,真有一派她老娘莫三娘在世的泼辣气质,“你是故意,借此机会公报私仇?”
“你凭什么说我故意!”寒少宇伸指戳戳鸟儿毛茸茸的小脸儿,鸟儿没有出来的意思,但自看清是白家小丫头,便放松了下来,“你吓着我家的鸟儿了,你也吓着我了,哎!白九樱,我怎么发现自从你怀了狐狸崽儿好像脾气变得越来越坏,难不成你们青丘的母狐狸抱崽儿都这德性?火气这么大你小心动了胎气!”
“还真是只胆小的鸟儿!”小狐狸对鸟儿从来有气,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消散,“真不知你喜欢他什么!原来你寒少宇也这么肤浅,只喜欢好看的皮囊!”
这怎么说话还一股子酸味儿?
寒少宇光明正大冲小狐狸翻了个白眼儿,鸟儿在他怀里笑得咯咯,似乎故意气白家的小丫头,毛茸茸的小脸还贴了他胸膛蹭蹭,啾啾啾啾叫得颇嘚瑟。
“我喜欢好看的皮囊怎么了!”寒少宇驳她,“我家的鸟儿不仅皮囊好看,灵魂也非常有趣,反正他的好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这三枚令牌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你家那三只公狐狸不想为爹娘复仇,不想从九黎手里夺回青丘?”
“你问我怎么回事儿!”白九樱咆哮,“你还说不是公报私仇!就算我夫君不济,又惹怒了你这个师父,可我二哥三哥哪个不能独当一面?你为何要把他们划到火狐狸名下任先锋任小将!你还说不是故意!”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寒少宇捏着那三枚令牌道,“是你夫君撺掇你来,还是你三哥撺掇你来?火狐狸怎么算都是出身青丘,毕竟也同你父亲是一辈儿,你青丘现在遭难,我且问你狐族子弟逃出来几个?是不是大多都被九黎巫部俘获?我再问你,你二哥三哥如今手上无兵,他们怎么独当一面?就凭你们这些小辈,赤手空拳,如何为青丘为你爹娘复仇?”
“那也不要倚靠火狐狸!”白九樱大喊,“他是青丘出的妖孽!是我青丘近些年来最大的耻辱!是我老爹的死对头!我才不要他替青丘出头!才不要他替我爹娘复仇!”
“他是妖孽没错,可他也是你夫君的亲爹,是你公公,更同你腹中的狐狸崽子有斩不断的联系,妖孽怎么了,人家火狐狸又不是没有向善之心,不然你以为人家大老远跑到九重云巅夺帅做什么?又不是傻,又不是不知道自个是戴罪之身,你以为人家活够了,真嫌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