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继续说下去,“以前我同寒大帅相处,总觉得他这家伙很奇怪,有时候好像没底线,有时候又好像底线设得特别高,但是现在,这回我回来我发现他转变还是挺大的,他现在唯一一条底线就是你。”
鸟儿瞥他一眼不置可否,寒少宇却被神棍这句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良久悄悄戳神棍一把,嘴唇轻动:“多谢,改日请你喝酒。”
神棍一勾嘴唇,无耻说道:“喝酒不必,我助攻帮你泡鸟儿,你助攻帮我泡苏墨,战时咱俩是盟友合作无间,情场咱俩也得是盟友,合作也得无间才行。”
寒少宇只好妥协,“这事儿你说得算。”
到天牢,被狱卒领到蚩年牢房,他还是倚着栅栏靠着,身上穿着兔儿的长袍,只是有几处已染了血迹。
神棍和鸟儿怜悯他,带了几样好菜一小坛好酒,神棍来过几次,自然同蚩年相熟,蚩年虽然是鸟儿所缚,按道理该是恨他的,但看鸟儿目光倒是没窥出敌意,反而好奇得厉害。
“你这野仙,修为不低,道行不浅,样貌出众,偏偏眼光差得出奇……”
他们站着蚩年坐着,这种环境居高临下的感觉并不好,而且此趟不涉及公事,寒少宇也不想对一个小孩子盛气凌人,于是随地坐下,神棍和鸟儿也不是那么讲究,也随他一起坐了,鸟儿本想礼貌笑笑,但刚扯了个笑容就听这句,笑容便僵了,境况一时特别尴尬,鸟儿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良久憋出句:“我眼光如何,需要你这小子评论?”
蚩年道:“嘴长在别人身上,你还管我如何评论?哎!这位……先生,你说你一个野仙你何必为寒少宇掺和九黎和神界的事情?我同寒少宇不对付是祖仇是私怨,若不是寒少宇,我祖父父亲不会死……”
寒少宇听出点不对,连连摆手,“等等等等!你这小子胡说八道可以,随口喷粪可不行!说你祖父蚩尤是我杀的,这没错!我认!可若说你父的死同我有干系那我可真不能认,我他娘又不是冤大头,凭什么你爹死还同我有干系!你爹这死,他怎么算都同我没干系啊!”
蚩年未回答,神棍也道:“是,怎么算你父在上古逐鹿之战时都是个小孩子,那怎么可能他的死同寒少宇相关?若真相关,你们又是从哪儿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