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自个说的……”
寒少宇心里偷乐,本来他还在心里编排破词儿,尚未想到个合适的来形容,谁知鸟儿薄唇一动,竟找了个如此合适的词汇来形容他俩之间命格互补的奇妙关系。老实说,寒少宇曾经不大信命,更不信神棍素日扯的那些神叨叨的东西,但自鸟儿回来,自他同他待在一起脾气越发温和,他就开始有意识地接受神棍所述的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扯鸟儿继续走,鸟儿一路都将手里的龙珠抛着玩,时不时还摸着滚圆的珠子,意味深长看他两眼,寒少宇便问他为何这样看着自己,鸟儿刚开始不说,最后被逼急了,便回答他的问题。
“难得你这样暴力的家伙会舍修为来救蚩年……”鸟儿道,“我素日同你相处,就觉得你这家伙奇怪得很。因为不论凡人还是神仙,对绝大多数的家伙来说,都是对亲近的特别好,对家里人特别好,你虽说也差不多,但还是有区别的……”
寒少宇挠了挠鼻子打了个喷嚏,不高兴看鸟儿,鸟儿这话听着古怪,心里一定是在骂他,很奇怪他俩之间某些感应就是很灵光,特别是鸟儿在心里骂他的时候,不论他身在何处,一定会打一个老大的喷嚏。
“什么区别?”
“你对很亲近的也不会一概而论,而是划分三六九等分得特别细致,对我是没底线的好,对我的一些朋友也很好,但前提是这些朋友也是你喜欢你看得上才行,你看不上你不喜欢的就有点霸道了,像是恨不得让他们距我三丈远。”
“狐朋狗友还是少交为妙。”寒少宇郑重道,“另外解释一下我的作为,这个不是霸道,我觉得督促你交友进步和净化你的朋友圈儿也是我这个眷侣的职责。”
“如果你不是我眷侣,我也没这么爱你,我一定打死你。”鸟儿道,“但是你对蚩年的态度很奇怪,可能你自个也没发现,你刚刚对他,虽然有几回还是被惹火想发飙,但还是容忍担待他的,很奇怪,这种状况,我只在你同你亲近的人的相处中见过,可蚩年根本和你毫不相干,你却拿这种态度来对待他……”
“你吃醋了么?”寒少宇莫名心虚,揣摩不清鸟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想到蚩年刚刚的表现,认为鸟儿铁定误会了,八成还真以为他对那个幼齿有什么不堪的兴趣,“大鸟宝,这个你真的想多了,我心里揣着一个你,过了这么久,一点褪色的痕迹都没有……我这个家伙呢,就是做不出精神出轨或者身体出轨,或者两者一起出轨的事情,所以你根本不要当蚩年是情敌,他跟你没法比,我就是看他那么大丁点却被张百忍那老家伙折磨,有点同情他罢了。”
“我没吃醋。”鸟儿认真道,“就是觉得奇怪,你素日对不相干的人礼貌,但也是旁人什么态度,你回敬什么态度,但蚩年那样恶劣的态度,还说不了三言两语就要调侃你一把,你竟然会对他动怜悯之心,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也不知。”寒少宇老实答,“你这样越分析,我越觉得自个对蚩年的态度的确很奇怪,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我怎会对个毫不相干的小混球如此包容?”
“大概他同你相像……”鸟儿揣测,“你面对他,或许潜意识里觉得自己透过一面能够折叠时光的镜子,看到了自己最初的样子,或许他让你想到以前的一些往事……哎,我就是随便一提罢了,咱俩还是不要深究,再说这个是没有意义的……”
“只要是和你说话,不管说什么我都觉得很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