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牛叉到妖孽的出场方式让寒少宇不知作何评论,说她是显摆也好,说她是炫耀也罢,反正巫部那些巫术蛊术,到了这娘们手里,总是能给你玩出闪瞎眼的新花样儿来。用神棍的话说就是这娘们或许同寒少宇一样,说不好听是个脑回路不正常的变态,说得好听,就是出世奇才,罕见怪杰。
平心而论,寒少宇并不喜欢神棍这种变相夸他的方式,同这娘们扯上瓜葛,总让他莫名觉得跌份。是什么样的娘们儿能喜欢上种马心甘情愿背弃血脉将自个变成赔钱的倒贴货,最后不落好就算还要继承亡夫的遗愿带两个儿子找他们不痛快?
不是别人,就眼前这位。
“我早知寒少宇千年守情,是天下难得的奇男子,可听他同个野仙成亲结为眷侣,又觉得他同普通男人没甚区别,传说故事自有夸大润色的嫌疑。长安那夜头回见你,又觉得他眼光不差,你的确值得寒少宇抛弃旧情,也想到能让寒少宇如此珍爱的定有过人之处,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能和我的儿子斗了这么多回合。”
鸟儿似乎也不大喜欢这娘们,脚在云上一沾,一溜烟在那娘们靠近自个前窜出老远,青光在云上闪了几闪,最后一闪时鸟儿不见了,寒少宇还在半空寻觅大鸟身影,忽觉脑袋上一重,随后一条修长的腿懒散垂落,搭在他鼻子上晃了两晃,鸟儿清浅声音自脑袋上来。
“不是说好交换人质,你竟设伏兵,这是要做什么?”
国师嗤笑一声,“我设伏兵又不一定真的伏击你们,你们有什么资格问我要做什么,我该是要问你们做了什么才是,如果刚刚那位玉帝不苛待我的儿子,我自会同你们好好交涉,大家不动刀兵,各放小辈回家便是,可你们呢?你们偏要苛待我的儿子激怒于我,这事儿归根结底是你们神界不痛快,又有何颜面来问我呢?”
原是张百忍坏事……
寒少宇虽觉得国师说的是实情,可也怀疑她欲盖弥彰借题发挥,说不定她本就想在此伏击他们,只是没想到他们有水兵助阵,诛神箭无法发挥威力,蚩方又被鸟儿斗的气力不济,所以才拿张百忍苛待蚩年的事情说道,但这事儿张百忍也脱不了责,他若当时不使性子不揍蚩年,即使国师有杀他们的心思,如今论理,鸟儿也不会词穷无话可接。
“你这婆娘真是伶牙俐……”
寒少宇龙口一张刚吐人言,便被张百忍出声截断,张百忍被兵将簇着指着国师跳脚大骂:“你这恶婆娘,竟敢起兵反神界,你做的本就是违逆天道之事,你的儿子你的部下,同你为虎作伥狼狈为奸也是违逆天道,论罪本就当诛。朕抽蚩年巴掌怎么了,朕今日就告诉你,朕不仅要抽蚩年的巴掌,还要当着你的面儿杀了他!”
字字掷地有声,可这家伙的气力决心当真是用错了地方,玉帝的近侍得令甩刀出鞘,寒光一闪就像蚩年逼去,蚩年竟闭上眼,摆出副大义凛然的赴死模样,寒少宇心说坏了坏了,这玉帝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刚要唤人帮忙,近侍手中刀在捅入蚩年身体的瞬间被逼停,沥胆双指夹了刀尖,近侍竟然不能进刀半分,沥胆双指一动,拗断刀刃,与此同时一掌将那近侍拍了个踉跄,狼狈倒地,吐出一大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