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鸟儿额侧一跳,送他一巴掌,“我他娘不画春宫和龙阳!”
想起那直拍上脸的一巴掌觉得很有意思,尤其大鸟绘画时专注的神情还有憋火的样子,都白俊可爱,不过那几幅涂鸦也大概明白了阿熙这回为什么找不回当年征伐的心境,儿子这玩意儿,真是个奇葩玩意儿,阿熙魂牵梦绕的都是他家那调皮捣蛋的凤凰崽儿,这是天下大多数父亲的心境。
可寒少宇呢?
他即使当年做了父亲,骨子里也是个浪比,他想他是在最错误的年纪,阴差阳错喜当爹……
本以为这样的安排,阿熙一定会答应,没想到这一回阿熙的反应出乎意料,他竟然主动请缨,说阿烈说那些上古凶虫烈焰可破,那就该他同阿烈一道去助阵,即使二表兄觉得战力仍不足,还要调火神祝融,那也该安排其余的将军驻守九天。
“不不不,你同阿烈留下。”寒少宇只好掏了些话出来,“我估计苗域要去几天,这两日九黎倒是不会动手,过几日却难说,咱们现在对那些上古凶虫知道甚少,尚且不知它们是否有上天的本事,或者即使它们不会上天,九黎却想方设法将那些大家伙弄上天来,有你有阿烈,我相信即使战不过,也能撑到我们回来,到时你我兵合一处,自然歼灭,再说阿烈那两个孩子不省心,她又离不得她的儿子,带她就得带那俩小家伙。此回是远征,我可不想带麻烦鬼上阵,你也得帮着看着,再说……阿烈不是伤了手臂?”
凤熙想了很久,似乎有点不乐意,最终还是答应了,又回到角落坐下双目无神神游天际,阿烈坐在座椅上,也未有异议,不知是顾及她的手伤,还是顾及她那两个儿子的安危。
“白战神真要征调火神祝融?”思索间张百忍如此问他。
“自然。”寒少宇应道,“玉帝这事是有什么问题吗?”
张百忍答:“倒是没有,只是那火神祝融,自飞升上界精研火术开始,脾气便一年比一年暴躁了,我怕他同您一道儿脾气不合必会吵起来,若坏了战事还算小事,若您二位不合打一架两败俱伤,那还不如换个懂火术的神仙,调配给你助阵。”
“何人?”
张百忍想了颇久,“太上老君如何?他素日炼丹既用三味真火,他那三味真火也厉害,还有那炼丹的仙炉也是十分厉害的法器,当年泼猴就是在他那丹炉里炼成火眼金睛。而且太上老君脾气温煦,不似火神祝融暴躁,有他助阵,自然安心。”
寒少宇心说您老还学会讨价还价了!这哪儿是调配神仙给我助阵?分明就是调配神仙监视我的举动,太上老君谁不知道是您老心腹,我支得动他,他那丹炉是宝贝没错,可装得了泼猴也装不了上古凶虫啊!那带他上阵是做甚?指望他口吐烈焰焚烧凶虫?还是指望他将凶虫全部炼了?火神祝融是性情暴躁没错,但人家那火烧起来铺天盖地,火浪一波接着一波,这才是去助阵的不是去搞笑的!再说我又没病,何必自投罗网,找个神仙来监视我呢?
自然拒绝,不过极有耐心解释了太上老君的丹炉大小和上古凶虫大小的差别,解释了太上老君的火同火神祝融火的区别,玉帝终于歇了,不作声遣近侍拿了道空白圣旨,寥寥数笔,点了火神祝融助阵,差天官拿着圣旨去通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