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话。”果不其然,鸟儿如此说道:“那按你逻辑,这个世界不是不需要任何人?”
“所以你得听我把话说完。”寒少宇解释,“就算这个世界很凉薄,这个世界不需要我,你也需要我,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鸟儿一怔,没说什么,微微侧过头,良久才道:“你今天真的发烧了吗?怎么总觉得你莫名其妙的?”
“大概真是发烧了吧。”寒少宇逗鸟儿心起,抬了他的手触了触自己的额头,“不然你摸摸,给你摸,随便摸,这里可以摸那里也可以摸,哪哪都可以摸。”
鸟儿将头转过来,无奈看他数眼,“谁他娘有事儿没事儿就要摸你?”
“你没摸过?”寒少宇道,“你还趁我睡觉悄悄摸过,摸哪儿了你自个说,难不成还要我提醒你?”
鸟儿微微垂头,长发披落看不到表情,但脖颈红了一片,寒少宇觉得鸟儿很可爱,凑上在他脖颈处亲了亲,笑了几声揽了抱了,鸟儿不作声靠在他身上,沥胆边驾战车,边骂说自个当年是瞎眼才找了个如此厚颜无耻的主人,人家叫他白战神真是给脸。
“那是同你们熟了才不避讳。”寒少宇回他道,“那是因为面对的是我家的大鸟儿,我同他亲也成了床也滚了,他也习惯我厚脸皮,要是对外人或者是头回见面的陌生人,那装还是会装一下的。”
沥胆回头光明正大白他一眼,“你装是装多久?”
寒少宇摸了下巴想了想,“那就得看人,如果这个人我很喜欢,装一会会,聊熟了也就放开了,若这个人我不喜欢,那从头装到尾,爱答不理。可若是这个人他起一句我回一句,有问有答,没有表现出厌烦也没有恬不知耻,那就是……”
“那是什么?”沥胆啧了几声,“哎!怎么听着不像你啊,唬我吧?这哪里像你!”
“那就是我喜欢但是我羞涩!”寒少宇火冒三丈,心说你丫就是个兵器,怎还有对主人指手画脚的道理,“我在你们心里眼里的形象,已经恬不知耻,厚颜无耻了这么久,难道就不能允许本君羞涩一下吗?羞涩一下怎么了?羞涩是一种很正常的情绪表达。”
胸膛上震动,鸟儿肩膀一抖一抖,竟然在笑,颇久抬头露出小半张脸看他,漂亮的眼睛笑意盈盈,清澈见底。
“原来你会羞涩的啊木头。”
“不然你以为?”寒少宇道,“若不是莫干山见你伤情,我耐不住才跑出来招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怎么同你诉请,和你说的时候其实也不知道,所以咚地一声跪得响亮,不管三七二十一,跪了再说,跪了再慢慢想,好在终于说出来了。其实和你说实话,莫干山头一眼见你,我是想躲的,有点害怕,不是你理解的害怕,和你的气场没有任何关系,就是单纯想跑掉,钱塘江时我大醉一场,酒醉的时候想想你特别心疼,第一眼见你,怕你怨我不喜欢我,就想跑的,还好那些话终于说出来了,事后想想,尤其是抱抱你的时候,你暖暖的,我就特别感激当时豁得出去的自己。”
“喔,那你这点很正常,不是变态。”鸟儿抬手摸了摸他箍起的发辫道,“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是这个样子的,很多家伙,包括我,在未确定对方心意前,都会怕怕的,这点咱们都是一样的,都是很普通的家伙。沥胆你也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