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满怀期待,想转头看沥胆,被寒少宇箍了下巴,在唇上亲了一口,鸟儿笑了笑,沥胆那家伙没回头,答得也直爽,“我不知。”
“怎会不知?”鸟儿纳闷道,“你难道就真的没喜欢过什么人吗?木头不是说当年你在黄河流域……”
“同谁上床和喜欢谁是两件事情。”沥胆道,“我分的很清楚,我当年睡他们不是喜欢他们,而是喜欢这种凌驾和羞辱的感觉,我的前半辈子活得很憋屈,二位难以想象的憋屈,所以大概当年心理和性格都有些扭曲,很有报复心理,我享受从一切凌驾和羞辱中汲取的报复快感,但我很清楚,那不是喜欢也不是爱。”
鸟儿没有再问,寒少宇也没有再说,只知道自个的这柄兵器,前半生真的经历了许多特别不好的苦难,沥胆随他这么久,他也未问,只是因为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可以选择隐瞒,也可以选择彻底遗忘。
捡着不要紧的又说了一阵,鸟儿拍拍他的脸,跟他说该集中精神魂魄出窍去云上知会南海水君停雨,鸟儿一提寒少宇便想起来,拍拍他的脸,就问他为何刚刚自个要施法他却打断?这只大鸟回得理所应当,他说当时是雨林泥地,周围又出现过那种凶虫,如果他要在那种环境下施法,很危险不说,还会拖累大家伙只能守着他,若守得住还好,若守不住怎么办?出了意外难道他是要当鳏夫?
“你很怕当鳏夫吗?”
鸟儿很坏一笑,故意摇头,“不怕,我跟你说真的一点儿也不怕,你挂了我就去寻觅新欢,然后我很快就又不是鳏夫了。”
掐掐鸟儿的脸,“不,你怕的。”
鸟儿啪啪打他手,跟个宝宝一样,“我不怕,我一点儿也不怕。”
笑了一声,在他眉心亲了一口,凝神闭眼,魂魄抽离,穿过车顶的触感就像是穿过云雾,但这云雾的质地着实坚硬,倒是废了颇大的力气,乘着风雨缓缓上升,至雨云中,南海水君一身灰袍,同几个儿子已经在等。
“孙孙们收了雨吧。”
南海水君微微点头,令儿子们收了降雨的法器,底下雨势渐缓,慢慢停了下来。寒少宇见达到成效转身欲走,他不想鸟儿等得太着急,恨不得就这么落下去砸进车顶砸在鸟儿怀里,变只狗大的小白龙腻歪,但未走出几步便被南海水君叫住。
“祖父我等可以下去随军吗?”
寒少宇看那几个小龙崽子跃跃欲试,不想驳他们的性质,可想到那些凶虫怕这帮不大的孩子受伤,狠心摇了摇头,“不必,带他们回南海吧,此回助阵之功,回头自会帮你等禀明,下头有种麻烦的东西,不适合这些小公子,只要潜心修行,日后总会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