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啸天自带两个家臣过去,绑了那小神,那小神被缚时还笑得直不起腰来,便笑便道:“哎呀哎呀!快看看快看看,上古的白战神耍起威风了,你说他敢不敢抽我?你们说他敢不敢抽我?”
最后的结果,便是寒少宇亲自动手,将那厮捆在九天校场的柱子上,随便找了根麻绳结结实实抽了几十下。他本来是想用马鞭的,但那厮的笑声实在很招他烦,所以他改用更加粗糙的东西,毕竟麻绳这玩意儿不似皮鞭光滑,抽打在皮肤上留下的伤口凹凸不平,愈合也更加困难,这本身就会多很多痛苦。
那家伙被抽的哭爹喊娘,大概从来都没想过他这个战神的狠厉,比素日那些将军的苛责惩罚有过之无不及。寒少宇有时想想,觉得自个相对于施与旁人死亡,更享受施与旁人生不如死,这是一件残忍的事,但残忍,并不意味着他骨子里不是个好神仙。
“这就是你寒大帅的体悟?”鸟儿笑得颇无奈,“你寒大帅,这体悟是不是有点残忍?”
寒少宇郑重其事看鸟儿一眼,微微摇了下头,“打仗这件事本来就很残忍,如果没有直面死亡和残忍的勇气,如何应付打仗这件事情呢?”
鸟儿举着盾牌挡着他俩,用空出的一只手拍了下他的肩膀,“所以这世界上只有你同你哥哥两个战神啊……”
“不,我哥哥他只是情感表达障碍。”寒少宇贱兮兮咧嘴一笑,抬手一指自个,“其实细论凌驾于残忍或者死亡,只有我,只是我,所以不谦虚地说,这世上只有我一个战神,哈哈哈,我哥哥其实是个很心软的家伙……不!细论他是只很心软的神兽!”
要是长兄在,寒少宇觉得他听自个如此议论,一定会甩巴掌抽过来,但他就是口无遮拦,这是烙印于骨子里的缺心眼,大概要轮回好几遍才能改掉这臭毛病。
鸟儿曾说,避开那些糟粕不谈,他是只挺单纯的大白龙,他这样的家伙,如果没很多家伙担待着护着,很有可能早死于非命。而也庆幸,他的单纯很可贵,所以他挺招人喜欢,也有很多家伙愿意担待他护着他。
鸟儿那时躺在他的大石椅上打哈欠,寒少宇无聊趴在他手边儿,玩着自个滑不溜秋的小尾巴,小尾巴甩甩,挠挠鸟儿的臂膀,鸟儿便抬指捏了他放到自个胸膛上,然后用手臂箍紧,寒少宇便被温暖笼着,舒服地眯眼舔舔鸟儿的下巴。
“你哥要是听你这么说,铁定大耳刮子抽死你!”鸟儿拽他一把,“没准你还是颗蛋的时候他就很想弄死你了,行了我看将士们上的差不多了,你要不要跟我上去?咱俩一起?”
寒少宇心说他还是颗蛋的时候,又没招兄长又没惹兄长,兄长凭什么想要弄死他,就算有这份心思那他老娘也不乐意啊,他老娘下蛋之后很长一段时期可母性大发凶得很,那兄长要是有点什么企图,还不被老娘一巴掌拍死。
提及老娘,寒少宇有点想念她温柔地拍拍和能把他整个儿盖住的大尾巴,他想他要是有空,是该带鸟儿到极寒之地去见见老娘的,虽然看着就是一望无际得冰川啥都没有,那好歹也算见过了,他老娘在天也许有灵,说不定会保佑他和他的鸟儿永世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