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巧的是,荣贞世子这话刚落不久,我的一首曲子也完完整整地弹完。
我起身颔首致意,说到:“礼曲已毕,见二位公子相谈甚欢,不知君惜是不是该退下避嫌?”
“不用了君惜姑娘,该听的好曲已听,该品的好茶已品,叨扰多时,也时候该离开了。也多谢君惜姑娘您的不计前嫌,盛情款待,盛某感激不尽。”
秉扇一敬,荣贞世子扭头问上沉思中的柴绍:“岚珀兄,是与我结伴同去还是继续留在此处享受温柔乡之乐?”
愣了愣,柴绍说到:“盛兄先行一步吧,我突然想喝点酒,醒醒脑。”
“可别贪杯噢,岚珀兄。”
调侃了句,荣贞世子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我的闺房,独留一个满面愁容的柴绍在眼前徘徊。
“官爷刚说想喝点酒,醒醒脑?稍等,小女子立马去吩咐人,打好酒来。”
“君惜姑娘且留步。”
我这双脚还没能动起来,座上人已经唤止住我的去意,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定了定心,我小心翼翼地问到:“官爷有何吩咐?”
“我只是想问一问君惜姑娘,刚才你和我朋友独处时,他和你说了些什么?要是姑娘肯尽心解惑,柴某定当重重厚谢。”
说着,柴绍又从袖袋中摸出一叠厚厚的银票,估计数目不下万两。
面对他出手阔绰,我倒是如他所愿的,做出了副见钱眼开的样子:“呀,这么多,官爷出手间可真豪气。”
“要是姑娘答得在下满意,不止桌上的这些银票都归您,还有更多意想不到的惊喜在等着姑娘你。”
喜笑颜开地走上前,把桌上的银票捧在手里点了点,我佯装着财迷样说到:
“那位官爷其实也没有说什么,就是把我误认成他人。此时君惜想想他的话也觉得奇怪,官爷不是那位爷的朋友吗,那官爷说说,君惜究竟和那位爷的什么人长得肖似?”
对人眉头一阵深锁,柴绍反复观瞧我后,忽然愁容上腾起大股惊诧。
“难道,他刚才把你误认成——”
“误认成谁?不会是把君惜误认他的心上人了吧。”
话语间,见一道暗影从门窗边闪消过,我这才稍稍收止了过于浮夸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