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开始打扫战场,将陆鸿鸣以及还活着的水匪等人捆成粽子,押进府衙大牢,顺带安抚了一下受惊的百姓。
秦砚此时已得到了消息,心里咯噔一下,连滚带爬地赶了过来,只见一位身穿绯色官袍、三十多岁的男子笑吟吟地迎了上来。
“秦使君。”
秦砚连忙拱手回礼:“这位想必就是苏侍郎了。”他的目光向苏槿身后扫去,“不知昭王殿下现在何处?”
苏槿笑道:“殿下在路上偶感风寒,已经在馆驿歇下了。”
秦砚忍不住伸手擦了一下脑门的汗:“这……不知殿下驾临,下官有失远迎。”
“秦使君不必紧张,今夜奇袭琳琅阁,不能走漏风声,殿下才率领我们悄悄来到明州。”
“下官汗颜。”
他们正说着话,打扫现场的禁军回来了:“苏侍郎,卑职在后门处发现了两个人,一死一伤。”
“哦?看来是有人想趁乱逃跑啊。”苏槿看向秦砚,“使君可愿陪我一起去瞧瞧?”
“那是自然。”
几人绕到琳琅阁的后门,只见地上躺着一个黑衣人,已经没气了,不远处坐着一名青衫男子,神情委顿,动弹不得。
那名禁军道:“这黑衣人应该是被人一击毙命,至于此人……”他指向坐在地上的青衫男子,“应该是被人点了穴道,因此动弹不得。”
苏槿蹲下身去,看了一眼黑衣人的尸体:“是剑伤。”
“苏侍郎,可要追踪?”
“不必了。”苏槿站起身来,抚平官袍上的褶皱,“我八成知道此人是谁,说起来我们还要多谢他。”
秦砚也跟过来看了几眼尸体,忽然惊呼道:“这黑衣人的形容与前几日夜闯府衙的刺客一模一样!”
“哦?看来陆鸿鸣果然与这些突厥杀手有联系。”苏槿看向秦砚笑道,“还要多亏了秦使君巧施离间之计,让陆鸿鸣怀疑突厥人意图侵吞藏宝图,否则我们还无法轻易地抓到他们的把柄。”
秦砚心中一凛,没想到苏槿竟然对一切了然于胸,只得讪讪地谦逊几句。
“今夜抓到了两条大鱼。”苏槿指挥手下的禁军用铁链将那青衫男子牢牢锁住,“还要劳烦秦使君连夜升堂,突审此案。”
秦砚忙道:“既然苏侍郎已到,自然还是要由侍郎你……”
苏槿摆摆手:“槿此次前来是奉命寻宝,抓了两个匪徒不过是顺便,审案之事槿不敢擅专。”
秦砚又道:“不知去向昭王殿下请安可方便?”
苏槿不假思索地婉拒:“昭王殿下身染风寒,未免过了病气,秦使君不必拘礼了。待殿下病体稍愈,定会召你见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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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转府衙,刚到地头就有神色惊慌的狱卒前来禀报:“使君,那陆鸿煜在狱中忽然身亡了!”
“什么!”秦砚大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苏槿,却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
苏槿神色未变,询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