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流年看是宋潘，把手机锁上，平淡的：“她自己选择的，打电话也没用。”

“你甘心吗？”宋潘问。

“有什么甘不甘心的，她狠下心离开，我当然尊重她的选择。”付流年眉眼冰冷，站起来，对宋潘：“我先走了，蛮明出院。”

宋潘跟他一起离开，顾弦看着宋潘和付流年走，步一点一点的跟在付流年身后，付流年，再见了。

付流年今没有开车，宋潘跟他相反的方向在十字路口就先走了，临走的时候眼睛瞟了一下勾当，有一个骨瘦嶙峋的女人带着帽子跟他们身后。

顾弦走不快偏偏付流年的步子又大，她本身体力就不济，跑几步都很吃力。

付流年拐进一个胡同，顾弦一时没看住，找不到了，靠在胡同的墙上，喘着气，她就要离开了，以后再也看不见这个傲慢，洁癖，骄傲的男人了。

眼睛干涩的要命，偏偏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要走就干脆一点，跟踪我干什么？”依旧是没有任何情感的语气，低沉的宛若大提琴的声音，那么的熟悉。顾弦听不出他的喜色亦或怒色，帽子遮住她的半张脸，费力的仰着头，透过帽檐看她朝思暮想的那张脸。

“我……”顾弦翕动双唇，今她特意擦了口红和腮红，让自己看起来有点气色。

付流年抬手，冰凉的指甲攫起顾弦的下巴，没有用力，轻轻的，顾弦轻易就能挣脱。

“和沈瑜在一起脸色就这么好？”付流年盯着顾弦的脸，瘦成这个丑样子。

顾弦眨眨眼，：“你怎么知道是沈瑜？”

付流年冷哼着：“你除了他还会找别人吗？”

也是，顾弦想哭但是嘴角却是在笑，“付先生，以后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谢谢你为我付出的这些。”

付流年放弃了，他在她面前早已经弃械投降，松开她的下巴，抱住她，：“顾弦，你一声不响的闯到我家，然后又一声不响的离开，从头到尾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顾弦想要回抱他，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久久还是垂下了，：“付先生，您忘了吗？我想要告诉你，但是你把我拒之门外了。”

“你非要记住我对你的不好？”付流年哪里用过这种语气话，他不怕顾弦邋遢，不怕她刮躁，更不怕她的病会拖累他。但是为什么，她就不肯多给他一点信任。

顾弦笑着：“付先生，我是一个很记仇的人，你看，因为我，你没有婚姻恐惧症了，对女生也不用拒之千里，会有很干净的，安静的，没有精神病的女生，实际上，这样的女生在你周围有很多。”

“你心真狠。”付流年听完顾弦的这番话，凶狠的。抱着顾弦的力气有加了几分。

顾弦想推开他，可是又舍不得他的拥抱，顾弦想了想，从认识付流年他们之间的亲密接触好像少之又少。这样像样的拥抱几乎没有，这样就很满意了。

付流年松开顾弦，顾弦踮着脚，在付流年唇上轻啄一下，像极了偷到糖的孩子。

脸红扑扑的，略带羞涩的：“付先生，您的初次在我这，如果以后有合适的女生，我不会嫉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