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顾弦太专注于找缺点，忽略了付流年环在她腰上的手，这使得付流年面色不是太好，平常他稍微靠近她一点，她都会害羞得红了脸，跳开，生硬的转移话题。虽然顾弦没有拒绝他的拥抱，但是这种完全没有反应的态度让他很生气，顾弦鼓着腮帮子瞪大了眼睛想在他脸上找到一个痘痘或者疤痕，看得这么仔细了，还是没有。

付流年不解的问：“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我给你拿吹筒。”顾弦松了帮付流年擦头发的手，挣脱他的束缚，翻箱倒柜的找吹风机，付流年坐在镜子前，顾弦插上电打开吹风机，只有吹风机嗡嗡的声音，顾弦的手轻轻的拨动着付流年的头发，没有任何交流。

“好了，你在我的房间睡，我去cristina房间。”顾弦放下吹风机，转身要走的时候被付流年拉住手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顾弦臊红了脸，期期艾艾的：“我、我没有想那件事，床太了，两个人睡不下。”

“没关系。”付流年低声。顾弦向前迈出去的脚缩了回来，：“我睡相不好。”

顾弦面色红润有光泽，付流年看着这样的顾弦，心中为之动容，：“顾弦，你脑袋里整想什么？”

顾弦搓搓鼻子，啊了一声，她很单纯啊，什么都没想，灰溜溜的爬到床上，占据一块地方，呐，她睡相真的，真的很不好，尤其是病好一点以后，她解锁了很多新姿势，睡觉前头还是冲床头，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一百八十度旋转了。

付流年叹了一口气，上了床，一米五乘一米八的床，的确有些，付流年有一米八六，多出来的六厘米悬在半空。

顾弦本来很困，折、腾了一，从家里到医院，从医院到家里，而此刻因为付流年却没了困意。

“付律师，你越来越有人气儿了。”顾弦侧过身子，看着付流年的侧脸，棱角分明，像极了雕刻师用刀一点点精心雕制而成，独一无二的作品。

付流年偏头，黑暗里，顾弦的眼睛映着月光，亮晶晶的。

“我什么时候没有人气儿了？”

顾弦实话实：“以前的你是飘着的，不苟言笑，少言寡语，很严谨，喜欢你的人，想抓也抓不住，有一个词形容过李白，叫谪仙人，用来形容你在合适不过了。”

付流年的确对不熟悉的人沉默寡言，一来让自己看起来更专业更严谨，二来，家庭环境影响，从完成性格缺失，也非他所愿。沉默一阵儿，付流年：“可我，对你，却不像我。”

“是啊是啊，您对我呢，冷嘲又热讽的，的确不像您。”顾弦敷衍道，她记仇的很，付流年曾经对她有多不好，她就记多久。

付流年臭着脸难看的要命，顾弦庆幸是黑，否则她真真是惹到了马蜂窝，然后被扎的漏气而亡。

“你就不能记住我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