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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剑挫群雄(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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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浊恍然大悟,第三日画菊,就有些神似了。菊清稍微称赞了一番,又给他念了不少诗句,什么“细叶抽轻翠,圆花簇嫩黄”、“粲粲黄金裙,亭亭白玉肤”、“轻肌弱骨散幽葩,更将金蕊泛流霞”等等,都是些状物之辞。

菊清道:“神韵既似,形貌也不能非异,你观花而画,难免泛泛,不知侧重。但诗句向来精炼,你不妨从古人们的描述里,琢磨琢磨这菊花的特点,再观再画时,多半有些好处。”

她这番话,与花如何所谓的“摊鸡蛋”,其实都是一个意思,指许清浊菊花画得不像。但菊清之语,许清浊听着甚为受用,虚心领受教诲,丝毫也无抗拒。

如此画了几日,许清浊的菊花,已画得神形兼备,相当于开春前画梅的水准。但梅花足足画了两月,菊花才画不过数日,花如何也惊于他进步神速,破例传了“傲霜剑法”,令他趁着画菊的意兴未褪,将这门剑法掌握于心。

菊花之后须画桂花,依旧是菊清教授画法,除了谈论画艺,菊清时而还亲泡香茗,留许清浊在闺阁内品尝。且说是传画,不如说是传诗,许清浊跟着她背的诗,有关于花的,也有与花无关的,多是今古流传的名句。

许清浊为她所教,画工有长,于诗词中格律声韵之学,也明白了不少。菊清笑道:“小少爷名为清浊,这清浊二字,恰指声韵之别。可见你与诗词大有缘分,想同我学作诗填词么?”

许清浊忙摆手道:“这个我万万学不来的。”菊清笑道:“你要会作诗了,以后画好了画,旁边更题一两联,诗画相映,多添风致。”

许清浊虽有些意动,但一想起她曾说的什么平上去入,什么“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又有什么切韵粘对、孤平拗救等规矩,顿觉比练剑还难十倍,当下出言婉拒,菊清略有些失望,却也不多强求。

许清浊得花如何教剑,菊清教画,一在练武场,一在淡菊轩。这般相处久了,反倒觉得比起花如何这个花家小姐,菊清无论气质、才学和性格,都更似大家闺秀。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花如何领着兰韵、菊清和许清浊,及几个仆婢,在花苑之北的木犀庭赏月。中秋节素有团圆节之称,花如何这年中秋,既失双亲,又失情郎,但有两名亲如姊妹的侍女陪伴,愁肠稍减,胸中生出暖意。

许清浊搬着张板凳独坐一边,叼着月饼,掰着石榴,剥着花生。花如何与菊清、兰韵闲聊畅谈,吟诗联句,他却一点也插不上嘴。菊清拈了首咏月七律,听花如何步韵和诗,诗思敏捷,不由抚掌称好。

又请兰韵和几联凑趣,兰韵掩嘴笑道:“妹子别为难我啦,我哪还会作诗?”花如何笑道:“花苑三芳,除了那个不学无术的,都是文武全才,你又谦什么?”

许清浊听在耳里,暗想:“不学无术?是指我吗?我一个男子汉,能算什么花苑三芳了?”忽见兰韵、菊清神色都有些古怪,菊清问道:“说起她,小姐,她几时才归?”

花如何哼了一声,道:“那得瞧她几时肯认错了!至今数月没影儿,看来这人脸皮还厚着呢。”她从石桌上提起酒瓮,美酒倒满三只小杯,笑道:“别提她扫兴啦!咱们三个,乘月喝几杯如何?”

兰韵、菊清笑道:“恭敬不如从命。”花如何斜觑了一眼许清浊,道:“喂,你吃够了没?”许清浊身边堆满了果品细点,像是被供奉的佛像一般,闻言点头道:“我、我吃够了。”

花如何秀眉一蹙,挥手道:“那就去练剑,武功未成,哪还有工夫闲着?”许清浊撇了撇嘴,道:“是!”抓起几块蒸芋头、糯米糕,塞在怀里,低着头出了木犀庭。花如何笑道:“吃够了还拿,馋鬼投胎么?”

却不知许清浊夜练“阴符劲”,管他晚饭吃了多少,练完了都还会肚饿。他近来同练“藏花诀”与“阴符枪”,均有不小收获,“藏花劲”自丹田而出,愈发轻灵多变,“阴符劲”从肩胯而发,愈发霸道强猛。

他自知内功上的造诣,与花如何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比起初练时,已不可同日而语。当晚剑法练毕,把带的点心都吃了,又打了两趟“阴符枪”,浑身瘫软如泥,侧卧在地上,阖目犯困。

忽然一股肉香扑鼻而来,登时睡意全无,肚子咕咕直叫。他心想:“真要命,怎么又饿得慌了?”顺着香气走到墙边,发觉肉香隔墙,奋起全身余力,一跃扒上墙头,探脑窥去。

只见庄院外的草坡顶上,有一人正蹲着,面前生着堆旺火,搁有一个砂锅,旁边还有大小瓶罐。那人嘴里哼哼有声,似乎手拿长筷,不时在锅里拈翻几下。

许清浊闻着浓香,饥饿更甚,暗想:“好香啊,这人在煮什么呢?我要不要向他讨些来吃……”馋虫驱使之下,他一翻过墙,朝草坡上爬去,忽见那人脑后垂着一根长辫,心里一惊:“是个女真鞑子?”

他从小长在辽东,马市上女真族不少,早见惯了女真汉子剃去前发、后脑结辫的模样。正欲俯身探看,却听那人哼道:“黄州好猪肉,价贱如粪土。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慢着火,少着水,火候足时……”

许清浊听得有趣,后面的声音渐小,没能听着,忍不住道:“火候足就怎么了?”那人回头道:“火候足时他自美!”这话一出,两人均是啊哟大叫,许清浊暗想:“糟糕,女真鞑子残忍好斗,别要杀了我!”

可抬眼再望,许清浊一怔,失声笑了起来,那人也哈哈一笑,轻出了口气。许清浊心道:“不是个女真,却是个女人。”对方竟是个年轻女子,约莫二十多岁,披着件极不相称的灰袍,一头青丝结成长辫,垂及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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