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顾昌悠悠转醒,“大夫可否看下我的腿。”不难听出声音里的虚弱。
“昌哥,你可算是醒了。”说话间李荣上前蹲在了床头侧面,手里握着顾昌的手。
“荣娘别担心,我没事。”顾昌同样回握着李荣,苍白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弯起。
“你这腿方才可是与什么东西碰撞过?”几吸过后,大夫检查一番出声询问。
顾昌虚弱的点点头,“不知为何现在毫无知觉。”
老大夫犹豫片刻后开口道:“想必你方才这条腿是与利器所碰撞,导致那利器划伤了你的腿,那毒顺着伤口蔓延进来。”
“中毒?大夫您是说我爹的腿是中了毒?”顾慈从外面端了热水刚踏进来,听见大夫的话,也是一惊。
大夫点点头,沉思着,随后又看了床榻上的顾昌一眼,“此毒乃是苗疆人所制,且只有他们自己可以使用,毒性猛烈,一时二刻便能夺了一条生命。”
“大夫,那我爹他…”
“好在他腿上的伤口极小,毒素进入的不多,这才使得他这条腿没有知觉,暂无性命之忧。”
听见大夫的话,李荣呆滞的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无声的落泪。
“请问大夫我爹的腿可有法子医治?”
大夫听闻顾慈的话,默默的收拾起东西,“我年少时曾随父亲在皇宫的太医院当值,若不是我有幸读过一本不知哪位高人的遗留医书,你爹这条腿上的毒我也看不出个所以来。”
“那….那敢问大夫,那医书上可有解毒的法子?”
顾慈话落,大夫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他本以为说出自己在太医院当值的事,这家人会如旁人家那般害怕自己。
“你不怕我?”
顾慈看着老大夫,“我怕你作甚,你的家室恩怨,与我何干?”
听见顾慈话里的意思和她没有一丝作假的口气,大夫笑了笑,“若说要解毒,也不是不可,只不过需要的药引难寻。”
“需要什么药大夫尽管开口便是。”
此话一出,大夫深深的看了一眼顾慈,“需要东边的曼陀罗,南边的蛊母,西边的赤练蛇血,北边的蝎子尾。”
大夫的话无疑是给了顾慈和众人的一个晴天霹雳,正如外头那电闪雷鸣般,让人害怕的承受不住。
“大夫方才说我爹暂时无性命之忧,那么….”
大夫又看了顾慈一眼,眼里露出了赞许之色,这个丫头不简单,小小年纪能如此镇定,考虑事情也很缜密。
“正事,虽说接触的毒极少,可这种毒的毒性厉害至极。”
“那这么说,我爹还是有生命危险?”
听闻大夫的话,李荣已经不知所措,儿子丢了,丈夫也活不成,她一个女人怎能承受双重打击。
而顾昌则是面色更加苍白,握着李荣的手紧了紧,垂下眼眸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