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了一圈屋里的人,点点头,“自然是有的。”
顾慈听闻退后了几步,靠在了墙上,她原是以为需要些名贵的药材罢了,李奕又是王爷,自然能弄的到。
可眼下大夫说的是东西南北的东西,且不说这东西难不难取,光是这地方也难寻的很。
“大夫,不知这些药材,太医院可有?”顾慈抱着最后的希望开口询问。
闻言那大夫更是赞赏的看了一眼顾慈,如他料想的一样,此小女子不简单。
随后点点头开口“自然是有,皇宫内的太医院,什么稀奇珍药都有。”
这下屋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随后顾慈开口,“多谢大夫,待我寻全了药材之后,还劳烦请大夫来为我爹诊治。”
“自然,遇到这样的毒也是我的幸运。”对于医者来说,最兴奋的莫不过就是治好别人治不好的伤,解别人所不能解的毒。
他司马南更是如此,他本就是名医痴,若不是当年父亲帮皇后娘娘加害皇妃被揭发,岂会遭先帝罢官。
他的父亲司马振怀本是太医院之首,一辈子兢兢业业为宫里的主子们看病调养,这一身的本事,是好也是坏。
司马振怀善于为女人调理身子,可皇后偏偏也看中了他这一身的本事,让他为期后宫里的嫔妃制那极寒的药。
待东窗事发之时,父亲为了保住全家人的性命,自己扛起了所有的罪名,也不曾提起皇后半句,皇后顾念司马振怀的中心,便保了司马南与司马家的其他人。
“不知这期间有多久的时间?”
“我开一副方子,让你爹先吃着拖延毒素蔓延,少说一两年还是可以拖一拖的,至于胸口的伤虽是流血过多,可无性命之忧,这瓶金疮药你拿着,每日两次,早晚净身之后涂抹,这右腿怕是在解毒之前,只能保持这样无知觉的状态,不过你们到时可以做一副拐杖,慢慢下地行走。”
“多谢大夫。”顾慈道了谢便送大夫司马南出去。回来之后一脸愧疚的看向李荣与顾昌,“爹娘,对不起。”
说罢跪在了顾昌的床前。
“阿慈,你这是作甚。”顾昌紧忙出声。
“若不是我非要去栏子巷,爹也不会受伤,弟弟…弟弟他也不会被抢走。”
“啪。”随着顾慈的话落,李荣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对,是你,都是你。”歇斯底里的朝顾慈吼着。
“荣娘!”顾昌斥了一句李荣,可瞧见李荣哭的跟个泪人也放软了声音。
“荣娘,此事怎能怪阿慈,那些人是寻仇的人,是当初我杀人惹的祸,就算我们不去栏子巷,那也可能在其他地方。”
李荣岂会不知顾昌说的都是对的,她知道这不是顾慈的错,可那种母亲丢了儿子的心情,谁能理解,她承受不住。
“爹,你别说了,是我的错。”顾慈跪在地上红着眼圈落泪,“娘,你打我,你打我吧,若不是我弟弟不会丢。”
“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李荣哭着把脸转到一旁,她形容不出来现在的心情,明明知道一切都不是顾慈的错,可又不知道怨谁,那种心里无处发泄的悲伤都使她快要崩溃了。
“阿慈,你先去看看你爷爷吧。”顾昌看着顾慈,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