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九渊说着,却是突然喉头发甜,生生咽回去了一口心头血。
靠威胁得来的感情,他又怎么不会心痛呢?
他虽然将公主圈禁在身边了,为什么又觉得,离她更远了?
可是总是小小一个、窝在他怀里的公主,如今用惊惧的目光看着他,像是面对着令她避之不及的恶心怪物。
“公主,抱抱我吧,奴好冷。”他低声说着。
俞姣姣真的抱住了他。
他身上湿淋淋的,很快把小公主身上的衣服也弄湿了,他嗅闻着公主身边熟悉的香气,几乎要忍不住落下泪来。
对我重要的人都死了,公主,求你不要离开我。
心脏处的绞痛让他说不出话来,罢了,罢了,也不知道这一条贱命能活多久,姣姣,我那么爱你,又怎么忍心真的伤害你。
他扶住了少女的肩膀,就画在肩胛骨处吧,画什么呢?就画一朵小小的桃花吧,就像姣姣手心处的那一朵伤痕。
他的动作顿住了。
因为俞姣姣趁着和他紧密相拥的时候,拿走了他怀中的诏书。
俞姣姣一鼓作气地撕毁了它,终于心里安定了一些,松了口气。
颜九渊仰头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姣姣,骗你的,这份诏书是假的。”
“这份是我临摹先帝字迹来的。”
“你猜,真正的诏书在哪里?如果我死了,会有谁把诏书拿出来,公告天下?”
他收起了刚才的怜悯心,又拿出了几个不同颜色的瓷瓶。
他将洗好的毛笔在一瓶红色的、朱砂般的草药中狠狠转了几圈,一边压掉毛笔上多余的墨汁,一边语气嗔怪地看着俞姣姣:“哎呀,我忘记了,公主说过,让小九不要再骗你的。”看书溂
“公主要是气不过,之后也画在奴身上,好不好?”
“颜九渊,你疯了!”俞姣姣想要下床逃跑,却被颜九渊单手按了回去。
不知不觉间,瘦弱的少年已经长成了高大有力的青年。
“刺啦”,他轻而易举地撕掉了少女白色的单衣,露出了大片光洁的后背。
俞姣姣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羊,发出了小声的呜咽。
“不要抖,公主,不然就画的不好看了。”
颜九渊上一句还是威胁,下一句就变得笑意盈盈:“说来有趣,公主,这是他们对奴隶的一种标记方式呢。”
“我尊贵的公主,奴要下笔了。”
颜九渊不再多言,手指在少女的腰椎上轻轻拂过,未经人事的少女立刻承受不住地塌陷了腰窝。
他按住俞姣姣的肩膀,在她的肩胛骨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渊”字。
他的字迹清秀有风骨,在少女蝴蝶般凸起的肩胛骨上,倒真如一朵盛放的花。
明明字迹铁画银钩,却因为写在初雪一般的皮肤上,多了一番糜丽之色。
他换了只毛笔,重新蘸取一瓶药水,在少女凝脂般的后背上,大开大合地画起来。
这次的药水和之前的有所不同,十分麻痒,又凉又黏,颜九渊画了许久,俞姣姣终于害怕起来,忍不住回头去看,却被颜九渊按住了脑袋。
“公主不要乱动,不然,我不确定,会不会画到其他地方。”
俞姣姣重新缩成一团,颜九渊好心地捏了捏她的后颈:“公主,奴画的是满背牡丹图。”
这个药水进行了改进,平日是看不出图案的,只有情动体温升高之时才会显现,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