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上,温玉书卸下战甲,对于敬酒来者不拒。
一片喧闹声中,有下属喝醉了,大着舌头说:“先生,我记得一开始时,你总是穿着一身白衣。”
温玉书不让大家叫他“大人”,他总是谦逊地自称:“在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谋士。”
于是军中所有人都叫他“先生”,温玉书也格外喜欢这个称呼,好像他真的是学堂夫子一般。
面对这个提问,他只是笑了笑,不做回答,好在对方也不是真的想要温玉书说些什么。
温玉书低头看着酒杯中的倒影,已然想不起自己十年前的模样。
他变不回那个正直的、又满腔热血的少年,又怎么配得上一身白衣?
酒过三巡,他借着醉意,打开了俞姣姣的房间。
在欢场多年,他最是能体察人的情绪变化,他一下就察觉到了面前的少女换了一个人。
俞姣姣戴着阿俞的面纱,回忆着三哥教给她有限的演技,努力地扮演着一个活死人。
淡定,从容,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活死人,她暗暗告诫自己。
花魁阿俞已经被拓跋宇带去西南了,用来给巫曜续命。
温玉书的笑容渐渐扩大,他假装没发现少女的变化,语气又轻又软地呼唤:“姣姣?”
俞姣姣乖巧地点头应答:“是。”
温玉书走向床边,他一身轻软红裳,腰肢纤细,足尖着地,像是跳舞的美丽人鱼。
他端来一个木盆,里面盛放着浸泡了玫瑰花瓣的清水。
“姣姣,我来给你洗脚。”看书溂
他掀起衣摆半跪在床边,抓住了少女的一只脚。
洁白如玉的脚趾紧张地蜷缩在一起,温玉书的手指轻轻在上面移动,仿若拨弄琴弦。
慢慢地,他大半个身子都趴在了少女的腿上。
“姣姣穿红裙真好看。”他这么说着,却是撕掉了身上薄薄的纱裙。
他看到了少女雪白的后背,只在肩胛骨上有一个“渊”字,不见那漂亮的九朵牡丹,他的笑容更深了。
温玉书痴痴笑了,终于露出了一点疯癫的神色。
“陪酒时,有的客人会点助兴的香,我不喜欢因此而产生的欲望。这是虚假的,肮脏的。”
“这里从来没有用过。”
“在它不听话的时候,我会用布带将它绑起来。”
俞姣姣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太震撼,实际上眼睛都瞪圆了。
“姣姣,摸摸它。”
活死人无法拒绝主人的要求。
俞姣姣伸出了手指。
她的手心处有一个小小的陈年伤疤,像一朵小花,那里最是怕碰,现在却被迫和温玉书亲密接触,戳碰一下她整个人都会抖一下。
她的脚还泡在热水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温玉书的脚也凑了过来。
长期生活在花楼中,他很少走路,从正面看,当真是脚形优美,毫无瑕疵。
只是略一侧头,便能看到他的后足突兀地少了一块,显得怪异又畸形。
“是不是很难看?”温玉书问着,用足尖挑起少女的脚,让她踩在自己的脚上,脚腕上的红绳格外刺眼。
怎么会呢,俞姣姣拼命摇头。
温玉书笑了,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伸出手将俞姣姣按到床上:“那就让我看看姣姣的,是什么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