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听出了陆曜的言外之意,气得拿起面前的酒杯,狠狠的摔在众人面前,怒冲冲的拍着桌子,“这天下还是不是李家的江山,一个鼠辈宵小竟然敢动赈灾的官银,给朕查……查他个水落石出,看朕不抄了他八辈祖宗。”
陆曜闻言,心中的底气多了几分,目光朝景世清投去。
陆曜犹如如鹰隼般的目光,看得景世清背后发凉,心中惴惴不安着,仿佛将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陛下,盗走这批官银的幕后主使就是景国公。”陆曜义正言辞的道,声音洪亮,不带一丝含糊。
景世清闻言,气得五脏六腑都快冒烟了,眼神慌乱,故作一副清白无辜的模样跪了下来,眼泪汪汪的哭诉道,“陛下,陆曜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污赖老臣,陛下可要为臣做主啊……”
皇后见自家父亲被人诬陷,连连附和道,“陛下,这陆曜根本就是在陷害,望陛下还臣妾父亲清白。”
“景国公别急着喊冤啊……我还没有将证据拿上来呢……”
陆曜转身,朝身后招了招手,“来人,将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只见楚风押在陈二走了进来。
陈二两股战战,将脑袋压得低低的。
只是他生平遇到过最大的场面,吓得腿直哆嗦。
“草民陈二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牧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心里有些琢磨不明白,这些年一直卧病在床,他深知皇后母家在朝中势力庞大,仅凭一个小小的衙役就能扳倒堂堂的景国公?
两日前,陆曜就将景世清贪污受贿,强抢民女,谋害秦墨兰一家十几口的人命告诉了他。
今日发展到这种场面,李牧脸上没有惊讶的神色。
在角落里默默吃瓜的屠苏苏看到当下的场面瞬间明白了。
原来今日的宴会是摆给景世清的鸿门宴。
这暗流涌动的修罗场面真是一出好戏……
她还以为自从陆曜接过账本后,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不了,没想到在这儿等着。
想到此处,屠苏苏又疑惑了,她不过是一个新封的小小县主,按规定貌似不能出席这种宫宴,可为何被莫名其妙的邀请来,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在等着自己吧?
屠苏苏的小心脏扑扑直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企图想将自己藏到案桌下。
身旁的容景看到了屠苏苏的小动作,恨铁不成钢的将她从桌子腿旁拉起来。
“苏苏,你躲什么?又不是你盗走的官银。”
屠苏苏闻言,长叹一口气,“容大哥你不知道,我今天右眼皮直跳,一定没有好事发生,而且这官银被盗案与我有莫大的干系。”
“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夜半不怕鬼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