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着一丝旧情,不忍心责难她。而她呢,又是怎么对自己的?
果然帝王不能有情爱,这权利诱惑太大太大了!
“怀政,你果真愿意舍命一搏?!”叶皇微眯着眼睛问道。
“只要陛下有令,小人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周怀政一脸决绝地回道。
叶皇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福宁殿虽然禁足了叶皇,却未禁了别人。周怀政出了宫门,回到了家中。
他纠结了一批忠诚之士,准备冲入宫中,罢免丁谓,拥立太子监国。
待一切密谋妥当之后,他的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他和小舅子一起饮酒,心中难掩将要立一份大功的激动之情,不免多喝了几杯。
他虽是内侍,宫外的家中却是装修得极为修整。
作为官家的近身内侍,他的身份受人敬重,官家赏的钱财也不少。
后花园的凉亭里,暖风轻吹,小酒微醺,他不禁得意洋洋起来。
“如今这宫中,最得意的还的是我周怀政,谁不得喊我一声周都知!”周怀政挥着手,明显已经喝多了。
“是啊是啊!姐夫你不说别的,就是这功夫也是一等一的!”他的小舅子奉承着,“我看除了那丁相,在官家面前最得脸的就数您了!”
“哼!今日确实是他最得脸!”周怀政大着舌头说道,“明日便不知是谁了呢!”
“姐夫此言何意?”那小舅子疑惑问道。
“何意?他做下的那些事,真当陛下糊涂吗?一笔一笔都给他记着呢!”周怀政红着眼睛嘟哝着,“用不了多久他就没法蹦跶了!”
那小舅子听着他话里的意思,也跟着“哈哈”地笑起来。
未过几日,那小舅子同人饮酒,又把周怀政如此这般的说法同旁人兜了个底朝天。
都城拢共那么点地方,互相之间的关系网又复杂。那酒席之中正有丁谓的人。
待到酒席散了,那人便悄悄坐上轿子直奔丁相府上。
都城,丁谓相府。
“什么?!你说陛下似是要有所行动?”丁谓猛地站起身来道。
那堂下站着的,正是那丁谓的属下。
“你且仔细跟我说说!”丁谓想来想去,觉得虽是酒后之言,还是要慎重对待。
“我也不知道具体的计划,只是听他说了这么一嘴。”那属下诚恳道。
“把你知道的都细细说了!”丁谓忽然面色凝重道。
待听完了之后,他立马命人去查周怀政近来的动作。
经过一晚紧张的等待,手下终于将周怀政的计划查了个底朝天。
“呵呵……”丁谓不屑地撇了撇嘴,“就这些阿猫阿狗,一查就被人查个底掉,竟然也想翻了天去!”
这日夜里,天色阴沉又安静。
一群身影在周怀政的安排下靠近了内宫,见守着的还是那么几个侍卫,周怀政面露得意之色。
这样看来,很简单嘛,胜利在望!
“兄弟们,给我冲!”周怀政振臂一呼,率先冲了上去。
“杀!”其余人等也跟着冲了上去。
跑到一半,忽然殿门大开,一群禁军装备齐整地杀了出来。
众人见此皆是一惊,只是此时往回撤却是跑不掉了。
刹那间,叶国皇宫兵器碰撞的声音,喊打喊杀的声音,都掺杂在一起,火光四起。
叶皇在殿内看着外面打成一团,身形微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