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弟,咳咳,是有些事找你商量,你也知道,庄子里的私学现在……”张洪说道。
艹,这些人真的是真的是来陈家打秋风的啊。
私学,关陈家个屁。
陈玉还记得,陈家刚搬到张家庄时,陈厚德也曾想让陈玉兄妹几个进入庄子里的私学,跟着学几个字,可就是这个里正张洪阻拦住了,现在竟然又想打着私学的名号,让陈家出钱。
那有那么便宜的事?
张家庄私学,不让去,就不去了呗,大不了,等以后自己赚了钱,自己请个教书先生,在自己家里教自己三个弟妹好了。
“老陈头,我叔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只要你出五贯铜钱,你家的几个小子就可以……”张天彪又冲着陈厚德喊道。
五贯,你还不如去抢好了,陈玉差点气炸了肺。
张家庄的私学是你张家办的,这不错,可到里面上个学,怎么也用不着要先赞助五贯铜钱啊?
你们这些人只不过是找了个借口,到陈家敲诈勒索罢了。
陈厚德刚开始听到张洪说到庄子里同意陈玉兄妹几个可以到私学里进学,也是挺高兴的,可又听到张天彪说要五贯钱,脸色就黑了下来。
昨天,陈玉是给自己家里买了很多的东西,可剩下的钱并没有给陈厚德,而是自己藏了起来。
陈厚德又向张洪深深地施了一礼后,说道:“张里正,你误会了,你看我这个家,你自己也清楚,那里有五贯钱……至于玉子几个进学的事……”
可还没有等陈厚德说完,张天彪就打断了他,吼道:“老陈头,你不要再哄人了,我问你,昨天你大儿子给你买了好多的好东西,还有我听说,昨晚上,你家可是吃了羊肉的……”
啊,这……陈厚德张大了嘴。
羊肉,贫穷人家,一年里,也未必能吃得上两回,即使是张家庄的里正张洪,一个月里也未必吃得上一回……
“陈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庄子里的私学可不是我张家一家人的,而是庄子里所有人的,叫你拿出五贯钱来,是多了一些,不过嘛……”张洪又说道。
“叔,你给他多说那些干吗?这张家庄可是咱老张家的地盘,他个老陈头今天不掏钱,不拿出五贯来,我们今天这么些人,就把他们陈家赶出我们的张家庄去……”张天彪见陈厚德还是不答应,竟然……
艹,这真是叔可忍,婶也不能忍了,欺负人也是这样欺负的。
陈玉一步就冲了上去,指着张天彪的脸就骂道:“你个狗东西,想干啥,想敲诈就明说,老子的钱就是扔到水里听个响,也不给你个狗东西……|”
“……还有,我们陈家住在张家庄,是万年县官府安排的,关你个狗东西什么事?”
陈玉这一骂,倒把张天彪给骂懵了。
陈厚德自从来了张家庄,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庄子里安排给他的事,从来不敢说个不字,他的大小子也听说是个老实孩子,一脚踹不出个屁来,现在怎么胆子就……
“好小子,竟敢骂我?”反应过来的张天彪一把就向陈玉抓来。
陈玉灵巧地一转身,躲了过去。
“你们要干啥?”陈厚德怒吼一声,拦在了陈玉的身前,后又怒视着张洪问道:“张里正,你们张家真的要把我们陈家赶出张家庄去?”
“啊,陈老弟,我虽是里正,但我也没有办法,让你们陈家迁出张家庄,可不是我张洪一个人的意思,而是全庄子里人的意见,不过嘛,只要你陈家拿出五贯钱来,这个事……”
张洪说完后,就背转过身。
“你们几个人没有听到我叔是怎么说的吗?先给我把那骂我的臭小子打一顿再说,老子就不信了……”张天彪又冲着后面的几个张家庄人吼着。
就在几个张家庄人狞笑着向陈玉围了过来的时候,庄子外的大路上,突然响起了密集而又暴烈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