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在西市里卖《鹿柴》的小孩?”长孙冲骑在马上,皱着眉头,向趴在地上,身上满着灰尘,还有脚印的陈玉问道。
啊,你是谁啊,打听我干吗?看着你也并不比我大两岁,竟然叫我小孩子?不过嘛,你们几个人来得时候也正是时候,张天彪等张家庄人还没来得及下狠手……
陈玉看了一眼仍站在边上的张洪、张天彪等几个张家庄人一眼。
哼哼,刚才自己无辜被打,虽然并不重,但此仇也不可不报……
嘿嘿,看看在自己面前,仍骑在马上的几个少年,态度傲慢,衣着华丽,每个人的身后竟都还跟着几个奴仆,显然其身份……
陈玉从地上艰难地站了起来,又整理了下衣服,再拍拍身上的灰尘,最后才向自己面前,骑在马上的几个少年深施了一礼,问道:“请问,几位公子爷贵姓……”
陈玉一系列的动作,不禁让骑在马上的长孙冲暗暗点头,这个小孩有些不简单啊,身上的衣衫虽有些破旧,更有些不整,但看其从容不迫的气度,也不能忍人小视。
长孙冲带着程处默、李怀仁等几个纨绔都跳下马来,对陈玉说道:“我叫长孙冲,他们是程处默,李怀仁……请问小兄弟,《鹿柴》就是你卖的?”
听到长孙冲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陈玉大吃一惊。
长孙冲,不就是老阴人长孙无忌的儿子吗,程处默,大名鼎鼎的程咬金的儿子,还有李怀仁也是河间郡王李孝恭的……看不出来,这些少年可都是长安城里的顶级纨绔……
陈玉又看了张洪和张天彪几人一眼。
“是,回禀几位公子爷,《鹿柴》是我陈玉在西市卖给黄胖子的……”陈玉又向长孙冲几个纨绔施了一礼后,恭敬地回答道。
既然别人已经找上门来了,那自己不承认也不行。
噢,这就好,长孙冲点点头,这个叫陈玉的小孩……
“陈玉,你刚才和那几个人……”长孙冲又问道。
陈玉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长孙冲几个纨绔说道:“启禀公子爷,那几个人都是张家庄之人,带头的是那个老的,他是张家庄的里正,叫张洪,他们,他们,因为我们陈家不答应给他们……”
听到陈玉这么说,一直站在一边的张洪却是急了。他也看出来了,骑马来的几个公子哥,身份有些不简单……
“启禀公子爷,你们可不要听陈家的臭小子给你们胡说,小老儿也只不过是为了庄子……”张洪急忙插话说道。
“长孙公子,还有其他几位公子爷,你们不要听张洪胡说,他们一伙人来我陈家,他们就是想敲诈勒索,敲诈不成,还企图将我陈家赶出张家庄去,还有,那个叫张天彪的还带着人打了我……”
“……长孙公子,程公子,李公子,他们几个人打我时候,你们几位公子可都看到了,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陈玉也对长孙冲等众纨绔说道,说完后,眼睛还红了,甚至还差点哭了出来。
噢,陈玉说完后,长孙冲皱了皱眉头,先看了看陈玉,又看了看张洪几人一眼,张天彪带着人打陈玉的时候,他们的确是亲眼看到了,不过张家庄和陈家的这个事,自己这些人又不是官府,可不好插手
长孙冲又想了想后,说道:“你们这样的事,我也管不了,不过嘛,嗯,这样吧,万年县的吴县令,我还认识,你们就一起到万年县衙去吧,我可以保证,吴县令对你们的官司定会秉公断案的……”
啊,这就好,听了长孙冲的话,陈玉大喜,只要万年县的官府能够秉公断案,自己就不怕,毕竟陈家占着理……
陈玉又看了一眼有些惶恐的张洪一眼。
哼哼,老东西,叫你坏,到了万年县衙打你板子,算是轻的,弄不好,就是流放……
“多谢几位公子爷为陈家主持公道。”陈玉又向长孙冲几人深深地施了一礼。
这时,张洪也看出了有些不对,去万年县县衙,如官府真的是秉公办理,那自己几个人岂不是……
“几位公子爷,你们听小老儿说,这都是误会,误会啊……”张洪急了,向长孙冲等纨绔喊道。
“误会你个屁,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总算明白过来的程处默怒了,冲过去就给了张洪一脚,
长孙冲向身后招了招手,顿时四个佩刀的奴仆就站了出来,走向了惶恐不安的张洪等张家庄人。
狗日的张洪,你也有倒霉的时候。
看着张洪、张天彪等张家庄人被长孙冲的奴仆带走,陈玉也松了一口气。
今天要不是长孙冲等纨绔正好来,不然今天陈家可真要在张洪、张天彪手里倒大霉。
不过,张家庄,陈家以后也住不成了,今天借助长孙冲等众纨绔的身份,收拾了张洪、张天彪等人,张家庄里其他的人还不知道怎么恨陈家呢?
“你叫陈玉,《情怨》和《鹿柴》两首诗都是小兄弟你作的?”长孙冲问道,语气也变得很客气。